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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离醒来时还有些恍惚,心想自己刚才做的一场好春梦,竟然如此真实,真实到他都要以为自己真的和玄冰来过一发。
不过这里不是黑暗的山洞,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自己的小破房。八成昨天和二狗子喝酒喝多,一时胡涂发了春,只希望丑态没被二狗看到,不然又要被笑上好一阵子。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元离手一撑就要下床,结果却跌了个踉跄。
“靠──好疼!妈的,怎麽回事!”
元离挣扎着想爬起,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身体不听使唤,骨头不是散了架就是全被抽掉,浑身软绵绵的爬不起来。
尤其下半身,几乎麻成一片没了感觉,肚子里有股异样感,好像昨天装过什麽大东西似的。
大东西……想到这里,元离脸色一变。
不是梦,他真的和那朵玉牡丹做了!自己还被做到昏倒!
居然在把对方榨乾前先被做昏,老娘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咱家的家学渊源!而且,现在浑身上下乾乾净净的,一定是那木头呆子给自己洗过,自己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没醒着体验美人洗浴服务的香艳画面,真是有违他元离的名声!太亏了,亏大发啦!
“吱呀”一声,玄冰端了温水毛巾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元离像条虫一样在地上扭成一团,神色愤恨,像打赌输了十万似的。
玄冰:“……”虽然不大清楚,元离脑子里八成又在转些什麽有的没的。
“混蛋,笨蛋—啊!你在?”听见声响,元离猛的抬起头,然後又因为腰疼“哎呀呀”的在地上打滚。
玄冰看着无言,默默走过去把元离抱到床上放好,盖上被子。
元离此时倒是乖巧,在床上一动不动,眨着眼看他:“我说玄冰,玄大侠,咱们昨天弄成这样,你的火到底泄乾净了没?”
元离闹腾归闹腾,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之所以开始做,是因为玄冰走火入魔。
玄冰沉默半晌,轻声说:“……抱歉。”
元离一下火气便窜上来,伸手要弹他额头,伸到一半又酸痛得缩回来。他气鼓鼓道:“最讨厌你说抱歉!抱什麽歉?打算说声道歉就一笔勾销,当没做过?”
玄冰垂眸:“我不是这个意思。”
元离瞪着眼睛:“那是什麽意思?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颜好,老子还喜欢你,现在我早就动手了!”尽管动手一定是他输。
玄冰被那句“喜欢”震得僵硬几秒,才艰难道:“你动手也没关系,是我不对。但在那之前,我得跟你说一件事。”
元离:“什麽事?直接说。我告诉你,经过昨天,现在没什麽能吓倒老子!”
尽管躺在床上犹如废人,元离还是一副气吞山河的架式,气鼓鼓宛若一条河豚。
“……”看着元离,玄冰露出复杂的表情。“我先前道歉,是因为我自己有了心魔、走火入魔,却牵连到你。”
元离不耐烦:“就说没关系了,还怎的?”
玄冰:“牵连到你这句话的意思,不只是指昨天的事。你练过武,运行你体内的真气一周便知。”
元离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依言照做。谁知一动真气,他便哇哇直叫:“什麽东西,好冷!哪里来的大冰块!要命啊!”
玄冰:“……那是我的真气。”
元离这下傻眼了。“哈啊?!你说什麽?!”
玄冰耐心补充:“是我练了二十多年的,太玄门本宗心法真气。”
元离惊得要坐起,又疼得唉唉叫倒回去:“所以你的真气跑到我体内,那你呢?”
玄冰抬头看他,没说话,只是表情微妙的有点无奈。元离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眸已是一片红。
元离:“……”
所以,意思是昨天玄冰不只没泄火,还把真气泄给他,自己只留下火?
可是不对,现在的玄冰明显神智清醒,行动如常,完全不是走火入魔的样子啊!
元离扶额,他想得脑壳疼:“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玄冰摇头:“我所知不多,但无论如何,目前真气在你体内,太玄真气过寒过锐,你又未修习本门心法,真气在你体内恐生危害。”
元离连连点头:“可不是,我不想要大冰块。”
勤练多年的丰沛真气被嫌弃成大冰块,玄冰一瞬有点无言。但还是继续道:“事已至此,我会去面见长老请罪,你可否与我一道,说不定有解决之法。”
元离:“......”呵呵,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