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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下)温床(血腥猎奇H,受扭曲,操到流血
想要一直在一起吗?
繁缕的双颊通红,眼神迷离。他看向花朵,轻声慢语的说。
尽管疼痛到快要失去意识的程度,他仍然强撑着看向对方,身体从深处泛起红色,像一团即将燃烧殆尽的火焰。
而花朵也看着繁缕。正确来说,兰全身的视觉都用来注视繁缕,比银河系繁星还多的细胞用来记忆他。
“啊……”
兰美丽的花朵张开双唇。他已经无法动弹,但兰依然在呼唤繁缕。
他们的人类。
--兰,你在呼唤我吗?
“呵……哈啊!”
繁缕一边咳血,一边笑出声。
他的身体被粗暴操弄,强烈的疼痛和快感涌上,内里被占领,血液被喜欢的对方吞吃,心理上的满足,远高於生理上的痛楚。
“兰……”繁缕迷蒙的舔着对方,像之前无数次,舔着对方的生殖器。
“我想吃你。我好吃吗?”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兰,刚才,你在呼唤我吗?”
植物会恐惧,会占有争夺,想要某个东西。但是,植物会“呼唤”吗?单纯出於感情,而非出於生理需求。
像人类一样。
繁缕不是植物,终究无法明白植物的情感。但是,他有一份可笑的期待,一直潜藏於心中。
“兰,我……或许是个疯子……嗯……”
繁缕伏在地上,唇合不拢,唾液和血水一齐流下。後穴和全身都被操弄伤害,但他依然痴迷的凝视花朵,花的颜色比之前黯淡许多,可是花依旧美丽。
繁缕喜欢兰,不只是喜欢美丽温暖的花朵,也喜欢他的全身:灵敏的根,喜爱玩闹的藤蔓,柔和的叶子。
所以,繁缕想让他们进入自己体内,最终交融在一起。
兰会实现他的愿望。
“啊啊啊啊啊!”
眼前一黑,繁缕伏在地上喘气。刚才,他将更多细根塞入自己的伤口中,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的他,全身是大大小小的割伤,细根和藤蔓在里头钻动,新芽不再枯萎,而是在他体内生长、缠绕,透过血液到达更多地方。
他像是植物和人类的混合体,怪诞的宗教图画,半人半植物的神魔。
但他愿意,因为对方是他的信仰。
“哈……哈啊……”
肺一阵刺痛,他喘着气,血珠一串串落下,身体像要被撕裂,尤其塞入粗根的下体。
受伤的後穴泛着血红,流下的鲜血像是泪水,季是因为痛苦,也是因为喜悦。
因为对方在粗暴的操他。
现在,不用他动手,兰正在插入他的身体,欢欣的钻动,吸收他的血肉。
他们会成为彼此。
粗糙的根摩擦穴中软肉,兰已经失去控制,毫不留情的钻入内里,插到从未造访过的窄门。
肉壁本能的抗拒,收缩着要阻挡入侵,但根还是一寸寸的钻入。
“呜……”
大滴眼泪落下,繁缕摸着被根撑到变形的肚子,疼痛和满足同时涌上,他痛得几乎昏迷,却又强撑着。
好痛,真的好痛。或许死掉还比较舒服,但--
--正是因为痛,所以才感受到自己活着啊。
他活着,和兰一起。
死去也将会一起。
他曾经害怕疼痛,但现在,他想要感受兰带来的一切感觉,包括极致的痛楚。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对方的存在。
“再更多……进入我…..啊啊啊!”
根粗暴钻入曾让他舒服的地方,可是现在只有疼痛。
过度剧烈的疼痛让他痉挛,眼前视线已经朦胧,繁缕眯起眼睛,仍然执着地盯着兰的方向。
“没关系,我还想要……”
繁缕的喘气越来越微弱,但他再度笑了出来。
“—因为我是个疯子啊。”
“兰,你知道什麽叫‘疯子’吗?”
兰当然不可能回答他。繁缕自顾自地继续说:“‘疯子’,是指妄想不可能事物的人。”
“我或许早就疯了。”
“因为,”他咳出一口血。“我不只喜欢你,还希望你爱我。”
“我想要你爱我啊。”
这很愚蠢。不是吗?
兰如此体贴、柔软,美丽而特别,具有高等智慧。
可是,他们一个是植物,一个是人,繁缕知道,自己不该妄想兰会爱他。这是愚蠢可笑的想法。
兰如果有情绪,必然也和他不同。因为他们从本质上就是不同的生物,从一万年前就已经分化。
所以,他假装自己没有这麽想,假装自己只愿付出不求回报,不期待兰爱他。
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 ' ')('
“我……虽然在你身旁,但还是,一直,在想你……忍不住想,一直想,一直想……”
“我一直在想你的事。”
繁缕的眼前发黑,但脸颊越加火红,唇角露出微笑。
他会想,对兰而言,他是什麽?
一个方便的温床,一个人类,一个想要的东西,一个……爱着的人?
繁缕抬头,脸上沾满了血渍,双眸目光逐渐涣散,但他还是坚持着继续说。
“你......可以再找到孕育下一代的人。其实我知道,我一点也不特别,只要是人类,就可以为你孕育生命。”
这个事实,只要一想到,就让他几欲哭泣。
他不想要这样。
他想要成为兰特别的存在。
繁缕吐出一口血:“很可笑吧,直到这时,我才发觉,我有多傻。”
“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从今而後……咳!”
狭小的空间不断碎裂,兰依然快速崩落,他们的小世界正在崩塌,身体被剧烈的痛楚支配,可是繁缕却感到安心。
疼痛中,他依然坚持着说完:“从今而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模糊的视线中,似乎有火光闪现,像是天上划过的火流星。
──来了啊。
繁缕露出微笑。刚才的阳光似乎还在眼前晃动,与火光交织在一起。
刚才在上面时,他看到对方有准备类似土炮弹的东西。即使只是星火,在足够的条件下,也足以燎原,烧尽一切。
他原本可以过去试着阻止,但更强烈的情绪支配了他。他可以过去拼命阻挡大火,可是他反悔了。
他终究还是个自私的人。
──不好意思,兰。但是,我还是爱你。
他微笑着,在失去意识前,说出最後一句话。
“兰,今天是个好天气。对吗?”
20-地狱与神(受黑化蜕变软萌不再
森林中火光燃起,站在外围安全地带的人们,发出兴奋的欢呼。
“啊啊,成功了!”
“神在庇佑我们!”
他们互相拥抱,甚至喜极而泣。即使瘦弱不堪,眼中满是血丝,双眸仍因兴奋散发出异样的神采。
相比其他人,科学家冷静许多。他双手插在白袍口袋里,低低吹了声庆祝成功的口哨。
愚蠢的家伙,哪有什麽神,火是他放的。用他脑子里的知识。
他身上的白袍长至膝盖,不是适合野外的装束,早已被草弄得满是脏污和刮痕,但他一路上都没有脱下,彷佛是对自己身分的坚持。
无论如何,他都是个科学家。他明白分子的变化,自然界的奥秘。
尽管,他不大懂人心。
“前进,前进!”
此时,周遭的人已然喧嚣起来。他们急於进入还在冒烟的森林,这是有些危险的举止。
科学家冷眼旁观,他懒得开口阻止,反正他们不会听。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神,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神存在。
愚蠢──这是科学家对信仰的评价。
声称受到神启的人,在前方大喊:“神明即将降临,惩罚不信者,信者则会上天堂!”
“神即将降临!”
“神啊,请拯救我们!”
人们的呼喊此起彼落,他们目光狂热而虔诚。疾病和被社会抛弃的痛苦,不是人类可以忍耐。只有信仰,像是麻药,可以让他们的心灵得到安慰。
“亲爱的信徒,现在疾病和一切的痛苦只是试炼,最终我们的眼前将只有光明!”
“啊,美丽的光明!”
被强烈的情绪感染,人们流泪不止。
“我们要前进。”
“是的,为了神明……”
他们拿着简陋的刀具,一下又一下,拚尽全力砍除眼前的植物,打造出一条进入森林深处的路。
这些植物和外界的截然不同,奇形怪状,但是他们连一眼都没多看。对这些人而言,眼前的植物,除了是阻挡他们的屏障,没有其他意义。
毕竟,谁会思考植物的情感,植物的生命呢?
除了繁缕。
可是,植物并非没有感觉。
他们和人类不同,却又拥有智慧,与多样的感知,远超过只有五感的人类。相比起动物,它们或许更接近神明和灵魂,崇高的存在。
此刻,黑色山脉中的众多植物,既是独自的个体,又以巧妙的方式互相连接,就像是一个巨大生物的各部位。
在烽火和世界变化的压迫下,他们一齐散发出强烈的讯息。
森林正在说话,大声的说话。
无形的压力如同浓雾席卷而来,黑色山脉发出异样的响声。有些人注意到异状,迟疑着停下了脚步。
领头人回头看到,当即怒骂:“你们在犹疑什麽,是在怀疑神的权威吗!” ', ' ')('
人们急忙低下头,继续奋力砍斲前方的植物。他们尽力屏除杂念,但森林的回响却深入骨髓。
其他较不敏感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不安的窥视森林。
黑色山脉的植物奇形怪状,有的像人类的胃袋,垂在他们面前;有些像是一大块柔软的人脑,生长在枝桠间。
而植物的颜色,也是各色各样。相比起一般森林的翠绿,在这里,红与黑才是主角,盘根错砸,如同一个血腥的国度。
有些人不禁想,如果有地狱,或许就是这个模样吧?
人们深吸一口气,向神明祈祷,挥散心中的恐惧。但森林的声响丝毫没有停止,与此同时,一阵狂风忽然吹过。
沙沙,沙沙!
“啊!”
树叶声大响,枝干被吹得弯曲低垂,森林似乎正在大吼,人们露出不安的眼神,有些人被吓得叫出声。
人们被风刮得几乎跌倒,只能弯下腰,缩成一团。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如同对森林的礼敬。
“不要恐惧,不要听恶魔的低语!”领头人用力站直,大喊。
“这阵风会将火吹得更旺,烧尽一切污秽──啊!”
地面倏然震动,领头人猝不及防,跌落在地,满身是泥。他狼狈地抬起头,正想说些什麽话掩盖失态,却发现没人在看他。
──怎麽回事?
人们全都看着他身後的某一点,雕像般不动,面色惨白,露出极其惊讶的神情。
接着,咚的一声,一个人跪下。
这像是一个信号,其他人跟着纷纷跪下,一时间,噗咚声不断,几乎所有人都匍匐在泥地里。
──发生了什麽?
领头人浑身僵直,他感觉有一团黑雾似的东西,正将他的头往下压,甚至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动弹。
一点一点,他强迫自己往後转,然後他看见了。
领头人的瞳孔因惊吓而扩大,他感到呼吸困难。
这是神明吗,抑或地狱的使者?
一个像人的生物,面无表情站在他们前方。他的眼眸漆黑,看着众人的眼神及其冷淡,甚至比不上看一株杂草。
那个生物有着人类的面容,凌乱的黑发,披着一件斗篷。可是,他脸颊上的伤口长出新叶,身上被某种植物的藤蔓和根缠绕。
植物就长在他身体之内,或者,他就是植物本身。
他像是一幅怪诞的画,既肮脏又神圣。
领头人完全没有预料到眼前的状况。
这是什麽,是人?是植物?是黑色山脉的鬼魂,抑或……神明?
领头人满脸都是冷汗,颤抖。他下意识跪了下来,然後开始哭泣,为眼前的一切,还有未知的一切而哭泣。
哭声回响在森林中,如同祈祷,如同忏悔。
而他们眼前的"神明",曾经名为繁缕的人类,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些造成森林大火的人,让兰制造的小世界崩坏的人,如同看一堆土石。
21-人间(受带球装逼,
回到稍早。
繁缕睁开眼睛时,脑中一片混沌。
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还活着。炙热的火光灼烫他的眼睛和皮肤,森林正在咆啸,痛苦的咆啸。
无数的植物正在死去,各种生物之间的连结正在断裂,森林正在被毁灭。浓烟充斥四周,遮挡白日,周遭满是死亡的气息。
而眼前的兰,他挚爱的生命,已经完全枯萎,仅留下一团灰烬般的废墟,火焰在死去的兰身上肆虐、燃烧。
周遭嘈杂不已,火舌哔啵,可是繁缕什麽都没听见。
他的眼中只有兰,逐渐焦黑的兰。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黑化灰,但在此之前,他们将人类放到安全的地方,用湿土围绕。
火光之中,花朵在微笑。在光芒照耀之下,耀眼而神圣。每一丝线条都优美,无论如何,他都是繁缕看过最美的造物。
和第一次见面时,诱惑的笑不一样。兰在试图露出微笑,人类喜爱的微笑。
他们很高兴。所以,他们也希望人类高兴。
因为,他们终於赶上了,在被烧死之前凋萎,将解药给它们爱的人类。
花用他半边美艳、半边焦黑的脸,轻轻张开唇。
──再见。
他们无声地说。
然後,砰的一声,火弹再次砸下。
火星飞扬,哗啦啦的随风飞起,遮盖眼前的一切。
“啊啊啊啊啊!!”
繁缕跪倒在地,他的眼前一片朦胧。
只有兰的笑容,和那片火海,还留在脑海中,像一柄插在他身上的利刃。
那半边焦黑、半边美艳的脸庞,和温柔的表情,都刻入他脑海中。无比美丽却又哀伤的景象。
永远的梦靥。
他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号哭,撕抓身边的所有东西,包括自己,直到全身伤口迸裂,鲜血涌出。
他的身上一 ', ' ')('
片血红。但是这一次,鲜血没有流到地上。细而软的根在啜饮血液,有兰的基因和少许记忆的幼苗们,正在他体内成长。
“兰……兰……”
繁缕抬头,睁大眼睛看着火中的黑影,眼泪已经流不出来。
“我想跟你一起死,为什麽把我放在这里?”
他本应用肉体保护幼苗免於火灾,然後变成幼苗的养分。
可是,他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兰扔下他,在火海中消失。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他低头看自己满是伤口的手,声音变得神经质。
“可是,我明明就有用啊。”
“人要完全烧成焦炭是很困难的,需要高温焚化炉。所以,你的幼苗,可以在我身体里活下来,直到火焰熄灭。”
繁缕的声音提高。“然後,他们可以吃我的身体……呜!”
“呜!”繁缕跪倒在地,喘息不已。
感应到繁缕的情绪,体内的幼苗开始骚动。他们天真而充满好奇,试着探索,尤其邻近的嫩肉,和流淌滚烫鲜血的血管。
後穴被粗根插满,露出的部分像一条色情的长尾。
繁缕的身体内部正在被细根侵犯,潮湿温暖的内壁适合作为幼苗的温床,在催化之下,已长出白色的毛绒细根,像小刷子一样,搔弄每一寸软绵的嫩肉。
“哈…….嗯!”
繁缕夹住双腿,脸上泛出奇异的潮红。
“抱歉,我……居然忘记你们。”
後穴传来麻痒和刺痛,同时身上的伤口被根硬生生撑开,疼痛和满足一齐涌上。
繁缕的唇角扬起。他侧头轻语,像和孩子说话的孕妇。
“肚子饿了吗?”
“我会喂养你们,保护你们。”
他不会再让兰死去,他会保护兰,站在敌人面前。
没错,如果不想失去,他就不能再胆怯。
繁缕在地上盲目翻找,终於找到一件衣物,他离开城市时穿着的斗篷。那件斗篷已被烂泥浸湿,正好可以挡住灼热。
有人说,人和其他生物的主要差别之一,就在於衣物。
衣服是文明的产物,在社会上是身分的表徵。除去衣物,人类或许可以称之为裸猿。
穿上衣服,等於披上人的外壳,一层保护的盔甲
系上衣带时,他的手在颤抖。既是因为身体的痛楚,也是因为恐惧。
他依然害怕,害怕身为人类的、弱小可怜的自己,他害怕人群。
但是没关系,因为现在的兰,根植在他身体中。
繁缕试着露出一个微笑。
兰的根系、藤蔓,缠绕在他的身体中,在他体内生根发芽。剧痛依然席卷他,但心理上的满足感却无法比拟。
现在,他们终於融合在一起了。他是兰,兰也是他,不分彼此。
繁缕已经变成了温床。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他献出自己的肉体,自愿抛弃一切,变成了植物的一部份,是兰的半身。
“兰,虽然你可能听过很多遍,但我还是想再说一次──”
“我爱你。”
会用所有的生命爱你。
“所以,兰,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一步,又一步,繁缕踏在森林的土地上,往外围前进。
“我会用我的一切保护你,用血肉滋养你。”
粗糙的石头刮伤他白皙的脚,这双脚之前只踏在柔软的细根和落叶上。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毫不在乎的继续往前。
尽管全身都是伤口,但黑斑已经消失。
“我知道你是解药。”繁缕一边艰难的前行,一边摸着胸口,兰的藤蔓生根的地方,轻声自语。
很早以前,经由基因检测,他就知道兰是实验室的产物,解药的来源。
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要使用这份知识。
繁缕凝视自己的手指。他的五指已经可以弯曲自如,上面也没有黑斑。他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
对民众来说,兰是争相抢夺的生命线。对权贵来说,兰是无止尽的金矿。对当政者来说,兰是战争的理由。
可是,对繁缕来说,兰就是兰。
“我不会让你被囚禁,被利用。”
繁缕抚摸身上的叶芽,温柔的说。
眼前已经可以看见绰约的人影,他们正在喧嚣。
为了兰,他将重新回到人世。
不是以人类的身分,而是一个温床,一个保护者。
“看见了吗?他们是人类,放火的人。”
“可是,别担心。我们,会一起活下去。”
“—自由的,活下去。”
然後,回到现在。
森林边缘,繁缕不带感情的,俯视跪着的人们。
看见那些人时,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哀伤,会害怕。可是意外的,他的情绪异常平静,什麽 ', ' ')('
都没有。
──是因为和兰在一起吗?
繁缕按住自己的胸口,兰生根的地方,自己的心脏。
眼前,许许多多的人跪伏在曾经名为“繁缕”的人类眼前,彷佛膜拜新的神明。
繁缕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的思绪,有一半还留在森林中。
森林中,兰的身体已被火舌吞噬。兰美丽的躯干,已经成为灰烬,此时此刻,正在风中飘扬吧。
他想和兰一起烧成灰,混在一起直到分不清彼此,但他不会这麽做。
他的身体里还有兰,他们会共生,一同存在。
他绝不会让这场火焰变成盛大的丧礼。
所以,尽管他害怕人世,他必须要面对。
为了兰。
繁缕垂眸看着眼前的人,他们有些在颤抖,有些眼中带着狂热。尽管和眼前生物的基因几乎相同,他却觉得自己从来都不属於他们。
为什麽他以前会害怕人群?真可笑。
没有什麽好害怕,因为已经没有什麽好失去。
繁缕开口时,声音格外冷静。
“告诉我,你们是谁。”
领头人跪在繁缕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们是神的仆人。”
“您是神还是鬼,想要做什麽?”
繁缕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四面的浓烟。
“什麽也没有。”他说。
可能因为和兰结合的关系,他的思绪现在很平静。
领头人突然领悟到,对方没有任何加害或插手的意思,这是他的机会。
重新取得领导权的机会。
他依然是王,眼前的东西,算什麽呢?只不过是个异形罢了。
他转头,大声呼喊:
“让我们歌颂吧,神的使者降临了!这里将是我们的帝国,我们将建立起伟大的文明!”
“我们将在这里,建立起伟大的神之帝国,光明的伊甸园!”
众人沉默几秒,接着大声欢呼起来。
“神啊!”
“这是神蹟!”
人们跪在地上嚎哭,拥抱。
只有一个人除外。
科学家皱眉看着这一切。他不可置信的自语:“……繁缕?”
22(上)崇拜(寂寞下用粗根淫荡自慰,汁水乱流浪叫,NP前奏
“神是爱我们的!”
“我们会建立神的帝国!”
人们发疯似的劈砍树林,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
永远健康年轻的身体,美味的食物,华丽的高塔。这是领头人描绘出的,神之国度。
一个瘦弱女孩跌倒了,旁边男人粗暴的将她拽起。
“起来,努力!只有为神努力奉献的人,死後才能到达神之国!”
女孩咳出一口血,她已经站都站不稳,几乎跌倒。
然而,她还是用满是伤口和老茧的双手,举起斧头。
“砰!”
又一棵树倒下。
“我们,将会战胜黑色山脉!”
但是,自然真的是能被战胜的吗?
尽管他们的胸中燃烧希望,身上的黑斑依然逐渐扩大,病毒正将他们啃食殆尽。
繁缕披着斗篷,站在树上,远远看着众人。
领头人对那些人说,他是神的使者,会不断注视着他们。
同时,他又悄悄要求繁缕和他们一起行动。
繁缕看得清楚,但没有拒绝。他从小就没被当成人看待,对领头人的做法没什麽情绪。他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够了。
他本来就需要观察他们。跟在那些人身後,可以更大程度的确保自己安全,还有稳定的食物与饮水。无论如何,他得活到兰的幼苗能够独立。
繁缕坐下,遥望着那些汗流浃背的人。他们拼命往前,只为了从未见过的神明。他们甚至无法证明神的存在。
“兰,你知道吗,我曾经羡慕这种人。”
繁缕轻抚胸口。
如果,他可以不要想那麽多,把一切都推到神明身上,相信一切苦难会有回报,该有多好。
他踏进过教堂,光线透过七彩的玻璃窗,照在神像身上。那很美丽,但是,他无法相信冰冷的雕像。
“如果相信就能得到幸福,我当然也想相信。”
不过现在,繁缕对那些人没有任何感觉。无论羡慕、喜欢或厌恶,全部都没有。
因为,他关心的,只有兰。
繁缕亲吻刚才触摸胸口的手。“兰,我什麽都不能信,但我信仰你。”
从第一次见面,被对方铺天盖地的美所震惊,到後来的温柔抚触,还有最後的…….微笑。
“你听得到吗,兰……我好想念你……呜!”
他摀住唇,幼小的兰在他体内骚动。他们不喜欢他们的人类看着其他东西,喜欢繁缕把注意力放在它们身上。 ', ' ')('
繁缕之前每天都被操到射尿,醒着的时候,不是被干就是被爱抚,身体早就变得极度敏感。
现在,几天没做,後穴突然被刺激,积累的情慾一并涌上。他脸颊泛红,颤抖着钻入隐密的枝叶中。
粗根像一根巨大的肉棍,塞在他的穴里。里面已经长出新根,外面的部分还突出一些,像一根按摩棒,被穴口贪婪的含着。
然後,他扶住树干,小心翼翼的坐下。
“呜……!”
粗物再度粗暴摩擦柔软的内里,久违的快乐从後穴涌上。
穴肉收缩着想要更多,新生的细根好奇不已,在他的穴里刷弄。
“慢一点,好痒……好舒服…..嗯啊!”
前端翘起,他扭着腰起伏,伸手握住粗根,让那东西在穴里进出。没抽插几下,就发出啧啧水声。
被操到淫荡的穴流出淫水,多到浸透粗根,又从肉红的小穴里流出来,将腿间弄得一片黏湿。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会觉得他不知廉耻吧,但对繁缕来说,都无所谓。
他太想念被兰碰触的感觉。
繁缕伸手捏弄自己的胸,乳头已经被兰操惯,渴求着更深入的侵犯,想要细根进到乳孔深处啜吸,挤压隐密的乳腺。
繁缕自己做不到,他用指甲掐弄胸口,但无论如何都进不到深处。
就在这时,胸口的细根悄悄钻出,伸到挺立的乳头上,然後刺入。
“啊……!”
胸口又痛又麻,熟悉的刺激感一并涌上。繁缕全身发软,差点从树上摔下。
繁缕脸颊泛红,岔开双腿,开心的触摸私处的幼苗,单纯又色情。
“兰,你……记得吗?”
这或许只是本能,也可能是潜藏在幼苗中的记忆,他们毕竟是兰的复制体。
繁缕舔吻兰的新叶。
“如果我做得更多,你会想起来吗?”
22(中)帝国(穴内种植play,猎奇H预警
“如果我做得更多,你会想起来吗?”
繁缕轻声自语,同时缓慢的脱下身上衣物。
树枝沙沙作响,远方的人们正在喧嚣。但繁缕的眼光从未看像那里,他脑中思考的只有兰的事。
上衣解开,他的身体一点点暴露出来。
与以往相比,他的身体依旧白皙瘦弱。不同的是,他全身都是伤痕,紫红色的痂遍布他的身体,痂尚未脱落,嫩绿色的新芽从其中钻出。插在他身上的茎、根,已生出新芽。
无数细小藤蔓和气根从他的身体钻出,织成一张网,罗住他的肉体。
随着最後一件衣物窸窣落下,腿根与私处暴露出来。穴里生出大量的根系,缠绕他的下体,以束缚的方式,牢牢和人类结合。
嫩绿、深褐与泛红的白肤相映,是不应存在於世间的诡奇景象。
现在的繁缕,或许已不算是人类。
但那又怎麽样?他一点也不在意。
“你在我身体里,我很开心,兰。”
他亲吻自己的手。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正抽出新芽。
尽管身上有许多伤口,他并没有死亡。相反,伤口癒合比以往更加快速,象徵死亡的黑斑早已消失,皮肤泛着光泽,他看起来比以往还健康。
繁缕垂首看着自己新的身体,像打量一株新发现的植物。他好奇的触碰嫩芽,它们天生就亲近他,一被触碰,就如同小动物般缠绕在他手指上。
“我喜欢你在这里。你喜欢这里吗?”
繁缕歪头,天真的笑。
幼苗以动作回答。
大量细根在皮肤下钻动,如同血管起伏。他们在人类体内生根发芽,蔓延生长,幼苗之间既独立,又互通有无。
他们还没有足够多的细胞,无法思考太复杂的事。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占领这个人类的身体。
“呜!”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繁缕双腿一软,差点滑落。他随手披上斗篷,踉跄着走入自己的居住地,一座搭建在乔木上,用枝叶架成的简单小屋。
这是一间昏暗而凌乱的树屋,狭小如同叶笼,让繁缕感到安心。
繁缕轻柔的抚摸身上的嫩芽,吸取他血肉生长的小东西。
“兰,你正在吸收我的养分…….对吗?”
他们的成长使他虚弱、疼痛,但是也让他满足。
疼痛让他声音嘶哑,但他的眼神充满光彩。他刻意按着伤口,感受兰带来的疼痛,像孩子吮吸一颗糖。
“你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繁缕摸着身上的茎芽,手一寸寸往下,直到隐密的後穴。
“以前你都在这里,会狠狠插入肚子深处。”
“现在你变得小多了,以前你喜欢在这里反覆的插,灌满花粉。”
身体随着话语躁热起来,他岔开腿,伸手撸动自己的阴茎,但还不够。他已经被操到无法满足了。 ', ' ')('
後穴一阵阵发痒,想要被侵犯。可是粗根已经枯瘦并长出新芽,为了新芽的稳定,不能抽插移动。
他只好将腿张得更开,手指探入软红的小嘴,试图模拟兰以前做的事。
“呜嗯……不够深……哈啊!”
手指怎麽碰都搔不到痒处,他难耐的扭动身体,慾望让他的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那里本就潮湿而柔软,被根分泌的化学物质影响,变得更加柔软色情,就像是春雨打过的湿泥,最适合播种,被狠狠侵犯撑到鼓起。
可是兰不在。
眼泪一滴滴流下,他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兰,兰……啊!”
後穴一阵恐怖的刺激,幼苗突然在穴中蝡动,就像是许多细软的小毛刷,压上最敏感的一点。
快感涌上,繁缕腿软到站不起来,他趴伏在地上,臀部翘起,双腿淫荡的张开。
“兰,我身体里的真的是你,对吗?”
“我好想你,再多碰碰我……啊!”
幼苗疯狂钻动,他是肉体做的花钵,专门让兰侵犯。
“我是你专属的温床。你对我做什麽,都没有关系。”
在他的想像中,未来会有许多花将在他的屍体上盛开,精子洒满他全身的白骨。
这是最棒的死亡了。
昏暗的小屋中,赤裸的身影呜咽着喷出白浊,无数精子在地上死去。
但是还没结束。
繁缕露出迷蒙的笑容。“兰,还要…….”
他抚弄後穴,这里是对方的领地,渴求王的灌溉。
人们有人们的帝国,但兰是他的帝国,他乐於成为兰的国土。
22(下)想念(被大量幼苗同时暴操,全身被肏肉穴抽搐喷汁
“呜……啊!”
应人类的要求,幼苗的动作更加激烈。
穴里的幼苗还没见过光,但他们的根,上面的感受器官,已经和成年的兰一样敏锐。它们可以尝到各种气味,并且对世界充满好奇。
最令它们好奇和喜爱的,就是现在寄居的这具身体。
他们喜欢这个人类,几乎出於本能。这是本体残存的记忆。
幼芽集结成群,缠绕成一根肉棒般纠结缠绕的粗物,如同一根青筋搏动的肉棒。
光是触碰柔嫩的内壁,就让他们兴奋不已。它们凭着本能往上钻动伸展,辗压每一寸弯曲柔软的嫩肉。
“痛,你们……嗯啊!”
繁缕抽搐着挣动,但没有用,侵略者就在他的身体内部,最私密的地方,他无法触及。
它们将狭窄的肉穴硬撑成自己的形状。穴被撑满的同时,又被好奇的细根玩弄,刺激感弄得人类难以忍耐,流出汁水。
幼苗最喜欢这个了。它们惊喜的发现,只要挤压按摩那些软肉,穴里分泌出他们喜欢的汁水,就像挤奶一样。他们品尝着柔软湿润的气味,挤弄蹂躏着肉穴,期待那里喷更多甜汁。
“哈啊……哈……”过多的刺激让繁缕说不出话,他趴跪在地上颤抖,手覆上小腹,幼苗所在的地方。
那里已经被撑到微微突起,如同怀孕。根破开层层肠肉的阻挠,操入窄嫩红润的结肠,从未到过的地方。
内脏被压迫,闷痛感传来,繁缕几乎喘不过气,刚从疾病复原的内脏脆弱不堪。
再这样下去,他或许会被操死,幼苗将穿过他的内脏,贯穿他的身体,从口中伸出,将他四分五裂。
如果他不想死,乞求停止或烧了他们,是唯一的选择。
但繁缕没有。
他露出略微疯狂的笑容。
──好痛。
这种痛楚,让他想起火灾的那一天,兰微笑着和他说再见。
可是兰还在这里,他的腹中。正是因为痛,才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感受到自己和兰,都存活在这世界上。
痛是他的回忆,他不会让这份疼痛消失。
所以,他会继续。
“继续,把我贯穿,吃掉我……啊啊!”
强烈的疼痛和刺激袭来,繁缕蜷缩在地上喘气,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溢出。後穴又酸又麻,强烈电流般的刺激涌上,几条根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滑动,将泪水擦拭吸收掉,一点水气都没剩,动作几乎可称之为怜爱。
但他们没有停止的意思,它们还不是成年体,还没成长到拥有更多自制力。
胸口的根急於缠绕住心脏,那里砰砰跳动,热烈坚定的心跳透过血肉传递过来。
柔软,火热,鲜红色的心脏,是人类生命的枢纽,如同植物主根一般的存在。从心脏中,延伸出细根一般的血管网络,遍布繁缕的身体。
兰让自己枯萎前,最强烈的心愿,就是想和他的人类融合。强烈的意念残留在幼苗细胞之中,电流和细胞的形状都记住这一点。
所以,现在的幼苗,兰的分身,想和人类的“根”缠绕结合,紧密相连。 ', ' ')('
幼苗感受到心脏而躁动不已。他们想缠紧人类的心脏,像包裹一块珍贵的红宝石,接着深入其中。这样他们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心跳的震荡,感受火热的温度,感受鲜血的滋味。
那是人类的香气,他们专属的温床。
所以他们将深入血肉,一层层剥开人类的身体。
扎根在其他部位的幼苗也开始效仿,他们先逗弄神经最多的表皮层,这让人类发出痛苦与快乐并存的呻吟。
“你们在……做什麽……呜!”
繁缕喘着气,但刺痛没有持续很久,他的眼神很快迷茫起来。
对繁缕来说,这种感觉有点像打止痛药,针头刺入时有一点刺痛,但轻飘飘的快乐感迅速涌上。他感觉自己身体变轻了,眼前彷佛出现兰的身影,他会匍匐在他的帝王之下。
这是兰作为猎人的本能,侵略的同时,会分泌让猎物快乐的物质,让猎物再也无法逃走,甚至上瘾,自愿被捕食。
而最强烈的快乐,通常和性慾连结。毕竟,这是最本能、无法抗拒的快乐之一,不是吗?
“呜、啊…….”
一波波袭来的快感让繁缕颤抖,他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发出呜咽声,後穴抽搐,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的滴了下来。
同时,根系继续往下钻,真皮层的微血管被挑动,那里充血泛红,如同被肏的穴肉。
强烈的神经刺激让全身肌肤躁动,幼苗把人类的所有部位变成敏感点,全身都是可以操弄的肉物。
他们如同故事中的吸血鬼,吸取猎物生命力的同时,也用绝顶的快乐麻痹美丽的猎物。
“呜、啊……!”
繁缕已经失去理智,他发狂般的揉弄自己的身体,胸部、阴茎以及後穴,所有他可以自慰的地方,但不够,怎麽样都不够。
他需要更强烈的,更大更粗暴的……!
脑中浮现兰的身影,粗大的根与藤蔓,美丽微笑着的花。他不受控制的,抓住幼苗外露的部分,想把那些小东西往里压。
他要那些东西更深的侵犯他,强奸他。
繁缕呜咽着抚摸幼芽。对方如他所愿,深入他的身体。。根系进入皮下组织,穿越软组织并压迫肌肉。如同通电的机器,电流掌控他的肌肉,他全身发软,不受控制。
繁缕眼前似乎出现幻觉,和以前一样,兰的花朵微笑着看他,他正被兰粗大的根压着操干,藤蔓卷弄他的全身。
他会被操到不断高潮,所有汁液都流出来,哭着瘫在地上,然後兰会用柔软坚实的身体抱住他,迎接他。
兰需要他,兰或许喜欢他。
然後兰消失在火中。
“兰,兰……!”
他已经半失去意识,前端流出白浊,後穴抽搐不断。他的身体已经被过度的快感操到麻木,只是不断叫唤着对方的名字。
──你会像以前一样,掌控我的全身,不让我走,对吗?
──你需要我,对吗?
──兰,你还在这里,没有消失对不对?
──兰!
繁缕抽泣着蜷成一团,像无助的孩子。
半晌,躺在一团混乱中的繁缕,才轻轻开口,声音嘶哑。
“兰……你在这里,对吗?”
“我知道,你没有消失…….不可能……”
“不要抛下我…….求你了。”
泪水一滴滴流下,弄湿了头发,发丝软软的贴在脸上。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咚,咚。
如同命运的脚步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