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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操!”
感受到触手在穴口钻动徘徊,殷海晏浑身紧绷,硬是揪住那根触手用力一捏!
这一捏对粗大触手来说只不过是挠痒痒,但嗅觉和触觉敏锐的触手,光闻殷海晏身上的气味,就知道对方真生气了。
──糟糕,该怎么办?
──如果继续弄,说不定他会像刚才一样舒服,就不生气啦。
──但如果继续生气,气得不得了呢?不想让他讨厌自己。
触手犹豫间,殷海晏猛力一踹,几块石头打到亚格身上。
他动了动,晕呼呼地扭:“唔……早上了吗?”
殷海晏吼:“收好你的触手,笨蛋!快点!”
亚格一抖,瞬间睁大眼睛坐起,所有触手“呼溜”一声收回,乖得像一群无辜小绵羊。
但它们刚才可不是那么回事,张牙舞爪调皮捣蛋。
殷海晏瘫坐着喘气:“你个……混账!”
亚格慌得要命:“抱歉,我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它们每只都有一个脑子,我恍神或独自睡着时,就无法控制他们。”
刚才把亚格麻晕,身上还藏着几根麻针的殷海晏:“……”
他绝对不会承认,刚才那是自作孽。
殷海晏故做镇定:“那个先不提,你的触手,瞒了我好久啊?”
亚格紧张的捏着手指,看起来就像待审的罪犯。触手一条条盘到后面,企图减少存在感──虽然因为太大团,做得相当失败。
他犹豫半晌:“小晏,我怕你觉得我恶心。”
殷海晏:“恶心什么?岸上多的是垃圾般的家伙,你不过多长几根触手而已。”
亚格眨眼:“小晏,你的意思是……”
殷海晏实在受不了亚格小动物般发亮的眼睛,移开眼神不和他对视。
“……我是说,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恶心!”
亚格猛的飞扑:“小晏!我最喜欢你啦!”
殷海晏推他:“别肉麻了,滚!”
亚格才不听,毕竟小晏推的力道软绵绵,感觉根本不是真心想推开。他抱着殷海晏,笑得像个傻瓜:“小晏,这些年我好想念你,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好吗?”
殷海晏一顿。
亚格:“我知道有坏人在追你,但我很会游泳,可以带你到很远很远、没有人的地方。”
“现在这里就很安全,离你落水的岸边,至少有一百公里,而且附近没人住,我们可以睡个好觉。”
殷海晏脑子已彻底冷却下来,他推开亚格,凝视他单纯的眼瞳。
“亚格,没有无人的地方。”
“现在的世界,已经被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无论是天上的人工眼,还是地上的监控网,只要有权力和金钱,就能窥视任何一个角落。”
他说:“我们也许可以东奔西逃,像躲避扫把的沟鼠。但能持续多久,你又能忍受多久?”
亚格迟早会后悔和他扯上关系,殷海晏想。
亚格是最后一个珍视他的人,说得自私点,他宁可死去让亚格凭悼,也不愿活得让他厌恶。
亚格摇头:“我本来就一直躲着人,我不觉得这是忍受。看不到你,才让我难以忍受。”
殷海晏有点脸热,勉强镇定:“……油嘴滑舌。”
亚格凝视他:“我说的是真话。”
殷海晏沉默,最后叹气。“好吧。”
他擦干身体,走到石洞深处较干燥的地方。
“你说这里没人,这里是哪?”
亚格说了个地名,殷海晏将西社的势力范围及资源在脑中过一遍,才说:“确实,这里老头子一时找不到。”
“反正我也受伤,而且没什么力气,就在这里待一会,之后再说。”
明明没有更多承诺,亚格却开心得一头扎到水里打滚,触手乱舞,一下打结一下分开。
“第一次和小晏一起睡!”
殷海晏只觉好笑,又有些心酸:“笨蛋。”
两人并肩躺在地上,手握着手说话,像毕业旅行的孩子,舍不得睡着。
握着对方柔软的手掌,殷海晏突发奇想:“听说你们有三颗心脏,是真的?”
亚格:“嗯。”
他拉着殷海晏的手,摸自己的身体:“这里,在我的腰侧,有两片裂口,是我的腮。我也有肺,所以可以在地上待一阵。”
腮摸起来的感觉很奇妙,薄而柔软,像手指一动,就会陷入对方的身体。明明是最脆弱不设防的地方,亚格却大大方方的拉着他摸。
亚格将他的手从腰上略微左移:“腮的里面,就是心脏,它们支撑腮和触手。所以,我的肚子里有两颗。摸到了吗,他们在跳。”
手下肌肉坚实,确实可以感受到心脏怦怦跳个不停,速度快得不同寻常。
亚格垂着眼眸,声音很温柔。
不知为何,殷海晏觉得自己的心脏跟 ', ' ')('
着加速。
亚格带他摸遍自己的身体,包括九颗脑的位置、吸盘、眼皮、唇角…….。
最后一站,是健壮胸口的中央。
“最后一颗心脏,在这里。”
亚格低声说,像倾诉一个秘密。
明明自己是摸的一方,没被碰触,殷海晏却浑身发热。
他勉强开口:“为什么这三颗心,都跳得那么快?海妖的心跳得比人快吗?”
亚格:“不。跳得快是因为,我太喜欢小晏。”
殷海晏飞快抽回手:“瞎扯!”
以为对方讨厌,亚格低着头:“小晏,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殷海晏烦躁起来:“我知道──我不是气你,我是──”
──是什么?
他也说不清楚。
他变得奇怪起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触手做了疯狂的事,殷海晏脑中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那想法疯狂到难以置信,不用说别人,几个小时前的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但这里没有旁人,管他呢。
况且,他再过几个小时,或许就要死了。
他不讨厌亚格浪漫的计画,但这不代表他相信这能成功。
或者可以说,他不敢相信,爱在磨难下会永恒。
但这又如何,一点不妨碍现在的快乐。
殷海晏捏住对方下巴,仔细端详。
看亚格干净的脸庞,迥异于人类的眼瞳,挺直鼻梁和形状好看的薄唇。
“喂,亚格。”他盯着对方,面无表情。
亚格被捏住下巴,说不清话,只回了声疑惑的“唔”。
“你遇过女性海妖吗?”
亚格点头。
“和他们在一起过吗?”
亚格摇头。
“但你已经成年了吧。”
点头。
“不想做吗?”
疑惑歪头。
殷海晏:“你想跟我做,对吧。毕竟你刚才昏迷时,可是做了那种事。”
他的眼神紧迫,手捏得死紧,看起来,完全不允许对方说“不想”。
亚格眨眼,然后用触手搂住他。
殷海晏本已为自己会怕,但和刚才不同,触手的怀抱变得格外柔软,让人放松。
一条触手软软缠上殷海晏的手,殷海晏明白对方意思,放开亚格。
亚格“啾”的亲了下他的手背。
“我想。”
他认真的说:“小晏,我想要你。比饥渴而死前,渴求故乡海水的程度还要想。”
殷海晏不清楚,但这是海妖最强烈的表白。
黑暗的石洞中,肉体交缠声和喘息声不断。
“哈……啊……”
美丽青年仰躺着,优美脖颈难耐后仰。平日最厌恶碰触的人,此时打开双腿,露出最隐密的私处,毫无防备,任压在身上的家伙恣意玩弄。
亚格搂住他,缠着不停亲吻。“小晏,你教我吧。该碰哪里?”
殷海晏扭头:“你长的那根东西是装饰吗?自己来!”
亚格:“可是我希望你舒服。”
殷海晏揪住他的头发:“操,我现在就是要你把我干得乱七八糟!”
他想要被亚格劈裂和填满,被弄得神智支离破碎,什么都没办法想,包括死亡。
虽然一直计画自己的死亡,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事。
尽管是垃圾般的世界,他也想好好活着。
“死去也没关系”、“孤单也很好”,这种想法,不过是在不可抗力下,苦涩的选择。
尤其在遇到亚格后,想活着的感觉更加强烈。
想继续握住手,想和对方拥抱、说话,渡过许多时光。
如果无法,干脆在这里死掉。
起码是在被拥抱、被爱的状况下死去。
殷海晏狠狠抓住对方,在宽阔的背上留下抓痕。
“听清楚了没!”
亚格垂首,轻吻他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
他没回答,只说:“小晏,我爱你。”
殷海晏一抖:“别说这个字眼。”
他渴望被爱,但又矛盾的不想听对方说。
就像是,一说出来,感情被赋予了形状,那么就有可能变化、腐坏。
而且,这句话让他莫名萌生罪恶感。
殷海晏:“……亚格,我在利用你。”
利用对方满足自己的心情。
亚格轻咬住他柔软的下唇,含糊的说:
“这些我不知道。”
“我只想一直碰你,一直吻你。”
“现在,我还想摸遍你每一寸身体,里面也是。”
殷海晏闭上眼睛不说话。但他张开嘴,任对方舔舐自己的口腔。
灵活的舌头扫过每寸柔软敏感的口腔内膜,舔过上颚, ', ' ')('
又缠着软舌吮吸,发出令人羞赧的“啧啧”声。
同时,触手缠上殷海晏雪白的身体。
四肢被缠绕,接着是胸口。细嫩的皮肉被勒出痕迹和形状,乳肉从触手间迸出,两点浅红乳头挺立,引人吮吸,美丽又色情。
手臂被拉到后背捆住,过长的触手尖垂下,正好垂在两瓣臀肉间。
那里有诱人的肉缝,从未被人钻开造访。
而此时,一条触手穿过两腿间,将臀部勒得更挺翘诱人,同时像一条灵活的绳子般来回磨蹭。
阴囊和穴被摩擦不停,又麻又痒。殷海晏艰难的撇开脸,从深吻中逃脱,喘着气说:“别磨了,快点!”
他将双腿张得更开,方便对方肏干。
这里很暗,看不清对方,让殷海晏肆无忌惮。但他不知道,亚格的眼睛,在夜中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例如他白皙的身体被触手缠绕磨蹭的模样。
亚格再也忍不住,大口吮吸淫荡凸出的嫩乳,又舔又咬。
殷海晏咬牙挣扎:“操,别光玩那,你是婴儿吗!干我……呜!”
亚格狠狠一咬,在乳上留下一圈齿印。同时贴着穴的触手离开,那根触手已被淫水打湿。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根前端粗而圆润,像个小勺的触手。
像挖布丁一样,那根触手不停抠挖柔嫩多汁的穴口。每刮一下,穴就会可爱的颤抖。
亚格的声音因情欲而低哑,他贴着殷海晏,说:
“小晏,他们的记忆告诉我,你全身都好甜。喷出的汁也是。”
触手在穴眼做乱,殷海晏难耐咬唇:“乱说,以为他们是舌头?”
亚格:“没乱说,他们能尝出味道。你好甜。”
就像现在,被淫水滴满的触手,被又骚又甜的味道引诱得兴奋不已。
而正在扩张小肉眼的鸡巴,正感觉穴肉又嫩又紧,舔起来甜软可爱。
没多久,穴就颤抖着打开一点小口,鸡巴趁隙凿了进去,肏开羞怯的处子穴。
“呜……!”
殷海晏浑身紧绷,身体弓成诱人的弧度,眼眶含泪。
进去了。
他终于确实的感受到,亚格在他里面。
八、
两边都是第一次,进入的那一刻难以言喻,两人无法克制的紧拥彼此,像要把对方按进自己身体里。
亚格忍了一会,等身下的人习惯后,才开始缓慢凿入,破开从未有人造访的肉道。
殷海晏忍耐着难言的感觉,尽量放松身体。他知道这时该放松,可是他还不习惯。
这么多年,他几乎忘记放松是什么滋味。
被干的感觉太奇怪,殷海晏想。不该进入的地方被塞满,不安的同时引人亢奋,想要抱紧压在他身上的家伙,想做些亲吻之类的蠢事。
亚格像感应到他在想什么,温柔又用力的吻他,吮弄柔软的唇和舌头。同时触手放开对手腕的箝制,殷海晏几乎马上就抱紧对方。
然后肉棒狠狠贯穿他,侵犯他。那东西又长又有弹性,一下就到了深处。那根鸡巴越到后面越粗,把小肉眼硬撑成肉洞,紧圈着鸡巴不放。
第一次被肏,处子穴只有紧紧含着肉棒,抽搐颤抖的份。穴口又嫩又紧,粉嫩漂亮,被迫张开含着大肉棒,看起来可怜又色情。
痛──这是第一个感觉。
殷海晏习惯痛,不如说,他想让亚格操他,就是想让亚格把自己弄痛弄烂。
但接下来的一切都不是如此,超乎意料。
异物感和被侵入感理应让人不知所措,但肉穴又痛又满足,胸乳被咬的地方一阵电流窜过。
接着,整根肉棒上大大小小的吸盘像千张嘴,疯狂吸吮柔嫩的穴肉。穴肉第一次被肏,被摩擦操弄的同时还被舔弄,痉挛扭动的样子诱人可怜。
殷海晏浑身颤抖,他像被插住的美丽蝴蝶,徒然拍动挣扎。太舒服了,不该是这样的,不对劲。
不行,这样,他会后悔和亚格做。
眼泪无法抑制的流出,殷海晏想推开,最终仍又揪紧对方。“……混蛋!”
“不舒服吗?抱歉……”
亚格第一次做这种事,以为弄痛对方,尽管全身上下都在疯狂叫嚣、想把眼前漂亮而尖锐的人干到发软,还是忍耐着慢慢抽出。
殷海晏却狠狠咬上他肩膀,红着眼骂:“操!之前不是叫你进来!”
穴里又紧又热,身下的人眼眶通红看着自己,漂亮的眼泛着泪光,张开腿让人干他──亚格再也忍不住,更用力肏开紧致的嫩穴。
殷海晏被插到发不出声,只能难耐的仰头。他下意识抱紧侵犯者,反而让对方干得更深。
穴被插得太深,感觉简直要被插坏,满肚子都是那东西,全身都被支配。
但对殷海晏来说这还不够,他要痛一些,最好被弄坏操死,不该这样舒服。
他要亚格干他,让他痛。
白皙手指在亚格背上抓挠 ', ' ')('
,他骂:“呜…..用力点!你没吃饭吗……操!”
亚格没回答,只用唇舌堵住这张倔强的嘴,同时把穴干得噗哧作响。没多久,殷海晏的舌头被吮到发麻,像通电一样全身发软,连瞪都没有力气。
对海妖来说,语言只是沟通的其中一种管道,而且并不重要。
他们更喜欢用舔的,用舌头和八条触手。
刚才他发现听不懂小晏的话,便用全副心神来尝他。
小晏身上的味道充满信息。
光尝一口就明白,身下的人喜欢被温柔对待,在被吮吸时会颤抖着迎合,越插越软,发情的味道满溢而出,像一颗熟到即将破开的饱满葡萄。
和上面的嘴不同,下面的嘴诚实许多。被狠插十来次后,嫩穴开始主动缠上肉棒,殷勤得像天生爱舔这根鸡巴,还喷出点骚水来。
亚格热烈的吻身下的人,操干柔嫩多汁的穴。
但他还记得人类需要语言,于是他反复说:“小晏,你好甜。”
“最喜欢你了。”
“你好漂亮。”
脑子被过甜的情话和快感融化,殷海晏被干得呜咽不停,平日只会吐出冷厉话语的唇,此刻溢出的却只有甜腻呻吟。
“呜……哈……别说了……啊!”
他泪眼蒙眬,整个人几乎化成一滩甜水。
--不该这样,他不知道会这样。
再这样下去,他几乎要后悔了。
性爱这回事,殷海晏看过太多次,他也知道别人想对他这么做。
尤其是老头子。老头喜欢让殷海晏看他插别人,从十多岁起,殷海晏就坐在椅子上,麻木的看他操各种各样的人。
每个人都有堪称中上的肉体,有的可爱,有的娇软,个个皮肉紧实。无论哪种,都敬业的被老头那根东西屁股操得汁水四溢,媚叫连连。老头操完人之后,会一边喘气一边看他,表情又爽又变态。
第一次看时,殷海晏吐了,被带出去“教育”一番。
从恶心到麻木,直到学会对一切虚以委蛇,并没有花很长时间。殷海晏总是学得很快,进西社没多久,他就能在30秒内将一把枪拆干净,也学会怎么利用老头子在这块地盘的狭缝里生存。
他被教导许多床上的技巧,也看过太多次。总之,对殷海晏来说,无论换什么人,不论胖瘦美丑,做爱都是一根烂肉棍在穴里打桩,没什么分别。
是最原始的,没什么大意义的冲动。
勉强要说的话,操人还是征服或占领。就像老头子想干他,癞皮狗在地盘上撒尿。
他对此没什么情绪,顶多就是恶心。
但亚格不一样,和所有人不同,似乎与生俱来就持有通往他的唯一门票,无论肉体还是心灵。
直白点说,操他妈的,他愿意—甚至想要--亚格侵占他,在他身上撒尿。
可是,不该是这种既柔软又温暖,像融化在彼此身体里的操法。
殷海晏不喜欢后悔,但此时他心中确实涌出一丝类似后悔的情绪。
或许他不该跟亚格这么做。
他想要对方狠操他伤害他,但亚格爱他,确确实实的。
殷海晏只知道操人和被操,不知道什么叫”做爱”。这些词常混用,殷海晏也从未在意,但此刻这个词在他脑中朦胧浮现。
无论身体或心灵,都被“做”到彻底融化的做爱。
亚格温柔到超出想象,美好到让人恐惧,因为美好通常不持久。
“我爱你。”亚格一边插他,一边在他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殷海晏一抖,呜咽着达到高潮。
明明只是一句话。
九、
亚格不大明白殷海晏的心思。对方的身体太舒服,反应又太可爱,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殷海晏刚高潮过的身体格外敏感,穴肉绞紧,每一次肉棒抽送玩弄,都只能无助地颤抖。
穴又水又紧,鸡巴塞在里面舒服至极。再插了几次,前端勺形的部分微胀,抽搐着喷出白汁,打在柔嫩穴肉上,把处子穴给填满。
殷海晏此时颤抖瘫软,早没了之前倔强的模样,白皙美丽的身体被操开操软,完完全全地。他几乎可称为柔顺的躺着,张开腿,任大鸡巴射满他的小穴。
鸡巴抽出时,穴周已被操得微肿,湿红柔软,像一张色情的嘴。肉棒抽离时,发出“啵”的一声,合不拢的肉穴里,可怜兮兮的淌出一丝白浊,红白相映,格外情色诱人。
亚格盯着那处,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他的触手们还不满足,蠢蠢欲动。一只触手戳弄可爱的肚脐眼,接着轻轻按压被灌到微鼓的小腹。受到刺激,穴蠕动几下,“噗”的一声,失禁般喷出浊精。
殷海晏呜咽一声,眼角淌出泪水,但没有更多反应,没有拒绝。他像一个白软漂亮的娃娃,腰细腿长,但失去所有反抗能力,任身上的人侵犯玩弄。
抱着对方、插入另一根触手时 ', ' ')('
,亚格突然感到不对劲。“小晏?”
对方没有回答。
触手们紧张起来,讨好似的缠上殷海晏身体,像绕着主人团团转的小狗。
亚格不明白殷海晏所想,但他尝到对方身上细微的不安,和极其少见的……恐惧。
他曾把小晏从深水中救起,两次。一般生物面临死亡会散发出强烈的恐惧气味,但小晏几乎没有。
这件事有时让他害怕。不惧死亡的人,意味着随时可以抛弃一切,离整个世界而去。
现在,小晏依然不恐惧死亡,可是,在一般生物感到快乐顶峰的时候,他却散发出无法忽视的恐慌。
小晏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亚格疑惑而哀伤的吻他:“小晏,别怕。”
殷海晏掐紧他的手臂,想要反驳,但他无法控制的泪流不止。
“杀了我……亚格,快点……”他颤抖着抱住对方。
在清晰而绝望的困境下,他终于袒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尽管殷海晏天生漂亮到惊人,聪明、狡猾、有手段,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个强披盔甲,会努力生存,也会感到恐惧的凡人而已。
亚格沉默而温柔的抱住他,轻拍对方的背,直到殷海晏沉沉睡去。
他睡得很沉,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这些天他太累了。
亚格将殷海晏擦干净,安置在柔软的海草床上,为他准备好一切必须的东西。保险起见,他摸出对方的麻醉针,扎入手臂静脉。
殷海晏不知道,亚格完全明白他之前做了什么。
亚格亲吻对方手背:“小晏,下次要记得,要扎九次喔。”
接着,他转头看向石洞外。海水能传递声波,触手敏锐的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船只马达轰鸣。
亚格喃喃道:“来得真快。”
--这是小晏恐惧的东西吗?
--我才不要杀死你。如果要杀的话,不如……
他安静的投入水中,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如果有路过的水手看到,必然会惊呼。因为眼前无声前行的生物丝毫不似人类,触手在冰冷海中飘动,眼光冷漠,和传说中冷酷狡猾的海妖一模一样。
殷海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燥的石洞深处,身下是柔软的海草,和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衣物,手边放着矿泉水和面包。
八成是亚格从附近村子挖来的。想到对方偷偷摸摸溜上岸,又抱着一堆杂货潜入水中的样子,殷海晏就忍不住好笑。
但是,亚格呢?
殷海晏试图站起来,但却跌了回去。他弯了弯手指,迟缓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看不见外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是亚格做的。
殷海晏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过来。
他相信亚格,所以没有一点恼怒,只有害怕:亚格出去做什么了?
殷海晏惶然四顾,像是独自待在黑暗中的孤单孩子。
这时,轻微的水声响起。殷海晏咬牙,拖着迟缓的身体,四肢并用爬到洞口,却看见他最恐惧的一幕。
海妖倚在石壁喘气,他头发蓬乱,脸上满是刮痕,蓝血从其中渗出。
他的眼神冷淡而陌生,不似人类,更像是野生的食肉动物。他缓缓触摸自己的触手,似乎在确认。两根触手断了,大量蓝色血液从断口涌出,他用力一捏,将伤口捏得变形,以几近残忍的方式止血。
接着是脖子。他的脖子上以相当随便的方式绑着一圈海草,血不断从缝隙滴入海中。他扯开海草,露出小但深的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殷海晏的呼吸变得急促。这种伤口,殷海晏看过很多次,他自己身上也有,是枪伤。他一向对此不在意。
可是,现在受伤的人不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是亚格。总是傻笑像个笨蛋的亚格,几乎没受过伤,喉咙又是最致命的部位。
亚格粗暴的捏紧伤口,试图止血,这让他呛咳不已。即使如此,他的眼神仍极为冷淡,殷海晏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情。
亚格后悔了吗?生气了吗?
殷海晏呼吸几乎停止,一瞬间想要后退,装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一瞬。
他捏紧手指,勉力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亚格,你……”
亚格一顿,睁大眼睛看向他,冰冷的表情如退潮的海水快速褪去,平时灿烂的笑容阳光般绽放在他脸上。
“啊。”他试图说话,但牵动喉咙,血涌得更厉害,他手忙脚乱地摀住伤口。
殷海晏看着满身血、依然试图装作没事的亚格,泪水一滴滴滑落,自己却浑然不觉。
“别再说话了。别再……这样了。”他摀住眼睛,再也忍受不住似的,跪倒在地。
亚格的伤逐渐好转,触手断裂处长出肉芽。但他的气管已废,只剩下腮能呼吸,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岸上待较久的时间。
他发声的软骨也被打穿,气管和软骨都无法再生,他永远发不 ', ' ')('
出声音,没办法叫他“小晏”。
而追捕还在持续。
之后,殷海晏没有自杀,也没有和亚格逃走。
他回到岸上,回到那块他厌恶的土地。因为他还有事要做。
他的愿望一直都很单纯。
在西社,最开始的愿望很卑微:他想活着回去。后来,变成想要报复,向利用父亲身分贩卖他的男人,向村子里的人,向老头子以至于整个恶心的世界报复。
如果失败,他也要干干净净的去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即使手变得更脏,他也要把他们全部拖到烂泥里去。
不久,西社因顾问受伤,所有觊觎的内外势力蠢动,全面陷入内乱。两年后,一直不在上位者视野内的殷海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雷厉风行之姿,坐上了这把人人争抢的高椅。
十、
殷海晏掌权后,做了两件事:一是清洗,二是买下故乡的渔村,将西社总址迁到海边。
有人抖着胆子建议他迁到更繁华的地段,殷海晏理直气壮:“我要养鱼。”
大家都觉得,这句话是大佬的故弄玄虚。谁知道他真建了座大水族馆别墅,养起鱼来。
“不养鱼的话,我赚钱干嘛?早把你们送进局子里!……喂,你们都小心点,弄破就死定了!”指挥部下搬玻璃水槽时,大佬理所当然的说。
西社的人都知道自家老大是鱼控。虽然养得夸张了点,这种爱好对大佬来说实在过于和平,大家都喜闻乐见。殷海晏本人有点恐怖,但各种方面来说(包括嗜好),他都是相当不错的老大。
至于不大和平的爱好,就像是前顾问,喜欢养男孩子。
时间回到现在。周顾问新加入的社团,前一夜挑衅西社,殷海晏开完会后踏入别墅,过了几个小时才出来。
西社的人都以为老大真是去看鱼或玩鱼,没想到是被鱼玩。
走出门时,殷海晏还是一脸冷淡镇定。但蹲在外面等的小弟注意到,他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似乎有好好睡上一觉。
殷海晏的腿有些抖,但藏在西装裤下看不大出来,没人发现。
小弟本来抱着一包皱巴巴的纸包,在打瞌睡,听到脚步声,便双眼发亮的站起,差点因腿麻而跌倒。
“大哥!”
殷海晏有些意外他还在这,点头回应。
小弟急急忙忙将怀里的东西拆开:“大哥,您吃了吗……”
话没说完,另一位下属急急忙忙奔来:“老大!”
殷海晏看着下属,随手一挥打断小弟的话,皱眉。
他有股不好的预感。他的心跳加速,后颈出汗,这些直觉不科学,但一向很有效。
这是人残余的野性本能,对于杀意和磁场改变的感知。
上一次这样,是在自己被远程狙击的时候。
这一次,会是什么?
来人终于跑到面前,气喘吁吁:“老大,快走……有人反水了。周……那人带着一群人杀进来……”
殷海晏瞥了大厅方向一眼,没动。“说清楚。”
他敲着烟头,凝视对方。
旁边被忽略的小弟,继续和包装太多层的纸包奋斗。为了保温或其他理由,这包东西包上一大堆废纸,简直像颗方形莴苣。
一层层剥开后,皱巴巴纸包终于露出一角,里面是漆黑的金属盒。
里头装的不是便当,而是错综复杂的线路。
那是一个炸弹引爆器。
而上面的时间,只剩下九秒。
九,八,七,六,五……
殷海晏似乎没注意到,他继续看着气喘吁吁的下属,神情冷淡而审慎。
而另一边,数分钟前。头发花白的周顾问,正站在大厅中央。
他看起来和以前完全不同了。除了脸上的皱纹,微皱且不合身的西服,金属色的左腿义肢,还有他眼中阴冷的神情。
数年前,他意气风发,眼神像是强悍而从容的毒蝎。但现在,眼中狠毒依旧,却更多了疯狂偏执,像是随时准备把人拉下地狱。
而大厅周围及门口,一圈黑衣人拿着枪,指着西社众人。
因为周顾问对西社的熟稔,加上内奸接应,所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想到坏在自己人手上,西社的人便咬牙切齿。
周顾问冷笑:“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表情?看我回来,难道不该高兴些?”
他随意踹上其中一人,对方咬牙没出声。这人刚才反抗,被折断双手。
西社的人抬起头,眼神愤恨。
周顾问环顾四方。“看起来,我不大受欢迎啊。你们真被那乳臭味干的小子睡服?”
没人回答他。周顾问敲了敲枪托:“不过,那些都无所谓。”
“反正,现在你们那个漂漂亮亮的老大,现在快和他的鱼一起被炸上天了。”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老怀表,神情亢奋。
“时间快到了,让西社 ', ' ')('
的人出去看看这场好戏。”
持枪的黑衣人之间眼神交换,他们和周顾问是合作关系,但这不代表他们要唯命是从。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开口:“在房间内,情况比较好掌控。”
他们本来就是趁人不备,如果移动到较开阔的场所,对方挣扎逃脱更加容易,怕有变数。
他们为了吞并西社而来,至少也要捞些甜头,不想为了这人的私欲冒险。
周顾问眼中突然浮现血丝,大骂:“要你做就做!啰嗦什么!”
几名黑衣人眼中不忿,但为首的一人抬手阻止,他说:“听顾问的。”
西社众人被一个个押到外面,被迫面向殷海晏别墅的方向。从这里可以看到整栋蓝色别墅。
但这里看不到门口的殷海晏,周顾问知道殷海晏在那里,但黑衣人已不愿更加冒险。周顾问不愉快的妥协,毕竟时间快到了,再吵下去,就要错过演出时间。
他盯着别墅,露出扭曲的笑容。
“生命真脆弱,是吧?只要一汪海水,或‘砰’的一下,甚至一点火焰,都会轻易浇灭人的性命。”
几年前他追殷海晏时,在海上失去了整条腿,只能用义肢代替。
受伤后,他在短短时间内失去所有,他的权势、地位、所有追捧他的人以及宠物,这一切都被他视为耻辱,从不主动提起。
而现在,他居然自己说“海水浇灭人的性命”。
他心情太好了。
毕竟,自从受伤以来,他做梦都在幻想这一刻。
周顾问狂热的注视着别墅,左手持怀表,右手如指挥在台上挥舞,高声道:
“五,四,三,二,一……砰!”
随着他恶意且戏剧化的声音,雷鸣般巨大轰声响起,殷海晏的别墅土崩瓦解。
先是最上层,明明是强化玻璃及钢筋水泥,此刻却如同被敲击的脆饼般龟裂迸开,水喷涌而出。
接着,较轻的爆炸声节拍般持续响起,裂痕出现在中层,然后是下层。大量的水迸出,阳光下玻璃四溅。
整栋蔚蓝别墅,在短短几瞬间,便如海市蜃楼般化为乌有,只余一片废墟。
这种程度的爆炸,即使不站在别墅里,在一定范围内,就难以生还。
而殷海晏还在那里,连同他最珍视的鱼。
十一、
周顾问眼光一错不错,直到别墅完全崩塌,才满足的别过眼光。
黑衣人对他们的纠葛毫无兴趣,有些不耐烦:“够了吧。这些可以宰了?”
他扫视西社众人,对于杀人,他没有兴奋也没有厌恶,只是一项工作。
周顾问:“随便你们,我要去看看他的尸体。”
黑衣人:“你想确认死活?不放心我们装的炸弹?”
周顾问:“不,我想看他变得丑陋恶心的模样。”
不然,他会一直记着殷海晏的身影。
对他而言,这等同认输。
他迈步向前,走没两步,差点跌倒,姿态狼狈。
因为,大地突然剧烈摇晃,如同波涛。
狼狈的不只他,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扯得东倒西歪。
“怎么回事?”
“爆炸?”
黑衣人首领骂:“冷静点!不过是个地震…….操!”
猛烈的晃动让他几乎跌倒,剧烈震动持续,所有人被晃得头晕,纷纷蹲下。无论是挟持者还是被挟持者,这时候都无暇顾及其他。
身后建筑物发出刺耳的声音,大量裂缝如藤蔓般滋长,最终如烟花般迸裂,一团团粉尘四散。
所有人后怕的看着身后,要是刚才还待在大厅,他们不死也是半残。
这一切太荒诞了,高楼的倒塌,巧合般的地震。但一切还没结束。
“水!”
“怎么可能?!快走……啊!”
在震动中,脚下的土地层层裂开。坚实地面此时脆弱得像纸,水从里面喷涌而出,挟带着海水的气味,淹没众人。
同时,海潮席卷而来。
多数人不会游泳,有些人抓住旁边的断柱。无论刚才是朋友还是敌人,所有人推挤哭号,看起来都一个样子。
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别墅的水连通海水,而通道,就在他们的脚下。别墅的残墟压在通道口,被机械抽送过来的海水无路可走,整条管线如同被捏紧的水管,只能回灌或爆炸。
而别墅邻近的防波堤,被爆炸波及,更让这一块土地成为梦魇。
住在安全的水泥建筑物中,常让人们忘记这里原本属于海洋,是填海造陆的新土地,至今风中依然带着盐分,海随时可以取回他的领土。人类不是这里的主人,海才是。
海滨是生与死的界线,人类入海则死,水中的鱼离岸则枯。
但现在,这条界线被打破了。
海水轻而易举占领这块土地。
但海却是人类无法征服的 ', ' ')('
领域,永远。
周顾问抓着柱子,目眦欲裂:“混蛋!是你,对不对!你这个妖怪!我就知道,当年全船只剩下我,不弄死我,你是不会停的!”
他神经质地拿起枪,瞄准不存在的目标。“哈,打穿你的喉咙、胸口都不会死,但打爆头一定会吧?”
“这次,一定会杀了你!”
没人知道他口中的“你”是谁,有些人以为是殷海晏,更多人觉得他脑子不正常。毕竟,哪有人被打穿喉咙和胸口还能活着的?
与此同时,一根触手悄悄绕上周顾问的右腿,猛的一拽。
前一刻还在咆啸的男人,瞬间消失在波浪中,只留下一小串转瞬即逝的水泡。
“亚格!”
殷海晏从断壁的缝隙挣脱出来,顾不得身上的小伤,就要踏入废墟中。
旁边,下属和握着引爆器的小弟扭打起来,小弟没两下就被制伏,恨恨地看着他们。
不知为何,虽然上面崩塌,但最后三公尺和地基的炸弹全都没作用,导致整栋楼看起来虽然崩毁,下面却形成了一大块三角形的安全地带,殷海晏和他的下属几乎没事。
简直就像,有人早知道这些炸弹,特意拆除底下的部分。
但看殷海晏的模样,似乎完全不知情。到底是谁?
下属急道:“老大,进去很危险,都是碎玻璃,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剩的炸弹!求您了!兄弟们都在等您!”
殷海晏手指蜷紧,他想起下属们的身影,他们一个个都有名字有家庭,可是,他没看到亚格平安,心里就疼痛不已。
这时,一条触手从缝隙中伸出,朝他比划:我们没事。
殷海晏:……
被主人扔下的触手,依然尽忠职守:你快去。他们到海里玩啦。
殷海晏突然很想揍人,不对,是揍章鱼。
他已经明白了。装炸弹的一定是老头一伙,而以亚格的敏锐,怎么可能没发觉自己住的地方被装炸弹?底层没有崩塌,应该就是他的手笔。但没有把炸弹全拆,也没告诉他这件事,不知在计划什么。
刚才做了那么久,搞得他全身无力,腰酸腿软,八成也是故意的。亚格在拖时间。
这只狡猾的混蛋章鱼!平时装傻卖蠢,到了这种时候,就什么都不说!
一起生活的这几年,亚格或许电视看太多,脑子飞速成长。多数时候和以前一样坦率无比,但有时简直油嘴滑舌,偶尔会起点坏心眼捉弄他。
但殷海晏没有想到,亚格会做出这样的计划。
“老大?老大!”
“……我没事。”
殷海晏摆了摆手,转身离开废墟,向大厅的方向跑去。
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建造这座巨大的别墅,把亚格放在里面,一厢情愿地想保护对方,让对方一点危险和脏污都别碰,只是变相的囚禁,和无可救药的天真。
但是,尽管如此,他绝不愿意亚格手上沾血。
沾血的,只要他一个就够了。希望亚格永远干净,这是他的自私。
同一时间,亚格若有所感的抬头。
水底,中年男人两眼翻白,嘴唇发紫。平时温柔的触手此刻如同绞刑绳,将男人层层缠绕,拖入死亡深渊。
小晏这时差不多该发现了,得赶快呢。
十二、
殷海晏赶到大厅时,这里已是一片废墟和海水,浪潮一波波涌来,所有人自顾不暇。
“老大!”一个抱着柱子的下属看见他,激动摇手,差点落入水中。
“傻子,都给我抓紧!”
殷海晏随手捡了根钢筋,“砰砰”连响,一名黑衣人被抽下水,另一个脑袋被揍开花。
海水浸透枪内的火药,黑衣人手上的枪早无法使用,又被海水冲得摇摇欲坠,根本打不过怒火中烧的殷海晏。
毕竟,殷海晏长于海边,又多次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战斗。没有枪就用钢筋,没有钢筋就用拳头。
殷海晏一边打一边吼:“那死老头去哪了?滚出来!”
没人出声,大家此时才发现,周顾问早没了影子。一名下属颤抖着说:“他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拉进水里……”
一人勉强道:“少乱说,看错了吧!”
“不,真的,水里有东西!”下属眼神惶恐,似乎真被吓到了。
--水里有什么?
众人浑身僵硬,半个身子还在水里的,不禁惊恐地缩起。
殷海晏一听便知发生什么事,对这群害怕的大男人只觉头痛。
他骂:“怕什么?是老子养的鱼!因为别墅被傻逼炸了,所以跑出来!”
但这句话一点安抚作用都没有,反而让众人更加惊恐。
大佬用一整座别墅养的大鱼,不会是鲨鱼吧?!
几名黑衣人已经开始后悔了。干嘛听那老头子的话炸别墅呢!
殷海晏瞄了一眼远方,海水依然层层上涨。“接下 ', ' ')('
来是涨潮,水只会越来越高。你们都给我顾好自己,我去抓那个死老头!”
“还有,这群黑乌鸦──”殷海晏杀气腾腾:“在我回来前,都他妈的给我干翻!没做到就去当鱼饲料!”
“刷”一声,长而尖的钢筋扫过,几个黑衣人被扫下水。殷海晏头也不回,熟练地跳到另一堵矮墙上,几下就消失不见,徒留一堆惊恐的人们。
--亚格会去哪里?
殷海晏边跑边想,思绪飞快转动。
--应该不远。亚格想杀老头,是出于报复。所以,最适当的地点,应该是……
他快速地跳过石头和残墟,像幼年时在海边的礁石上跑跳。没多久,前方已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再也没有可凭依的东西,他便丢掉钢筋,跳入水中。
他游到这个渔村最后仅存的木船边,翻身上去,解开绳索。这艘船是和亚格重逢那年的木船,买下这块渔村后,出于某种微妙的怀旧心态,殷海晏保留了它。
现代化的渔船是为了远航而打造,不适合在浅滩和礁岩间行走,平底木船更加灵巧迅速。所以,当年来找亚格时,殷海晏毁了所有现代塑料船,仅留这艘木船。如果老头子还没追上,他打算乘着它去找亚格。
因为,以前亚格总是待在礁石间。
当年没用上,没想到,现在会有用上的时候,而且同样是为了寻找亚格。
现在的亚格可以轻易进入深海。但殷海晏认为,他会在浅海处杀了老头。
因为,当年的殷海晏,差点死在这里。
这是报复。
所以亚格会选一个有意义的地方杀了对方。
四面海水茫茫,殷海晏站在船头四顾。
他试着找当年自己落水的地方。这里变动太大了,经历过填海造陆,地形和当年完全不同,即使身为主导者,他也需要花一段时间,才能指出确切位置。
但亚格可以,他太敏锐了。亚格甚至能感觉到地球的磁场,藉此判断地点。
殷海晏终于找到以前中枪落水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他垂眼思考,接着划到幼年和亚格一起玩耍的地方,甚至试着划向当年的山洞,虽然半途就因为觉得不可能而停下。
他或许早就来不及,毕竟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最快只一瞬间。
但他不想放弃。
他不希望亚格和他一样。
可是,亚格在哪里?
亚格平时坦率无比,只偶尔喜欢欺负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明白亚格在想什么。
但今天亚格所展现出的,已超过以前所有对他的认知。殷海晏试着换另一个方向思考。
传说中,海妖是无比狡猾的生物。
他们非常记仇,而且残酷。
海妖的感官、认知和人类都不同。哪个人能想象自己有九个大脑,浑身都具有触觉和味觉,能感应到磁场?
海妖聪明而独特。
殷海晏想,或许自己永远无法想象亚格的感受,但如果一个人计划了这么久,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让对方简单走向死亡。
所以,他赌自己还有一点时间。
然后殷海晏忽然想到:亚格聪明敏锐,而且善于隐瞒。那么,当年的亚格,是不是早就察觉自己打算自杀?
如果是的话──如果是──
殷海晏想,他知道亚格可能在哪里了。
那是一块不容易找到的角落,被礁石包围,有着暗流。如果死在那里,夹在礁石缝隙中,直到全身血肉都化为鱼的饵料,都不会被人发现。
那是当年他为自己准备的坟墓。
他从没和亚格提过这件事,但亚格如果真够聪明,他会猜到。
“呜……咳……!”
周顾问苍老狼狈的头露出水面,刚喘了两下,又被触手拉下去。
亚格靠在礁岩上看着他,眼神冰冷。
他默数:第五次。还剩二十三次。
稍早,亚格逼周顾问亲口承认自己企图杀死殷海晏几次,杀了对方几个亲人和朋友。
一切都要还回来。
先还死债,其他部分,再用其他方法奉还。
突然,亚格微微一动。
小晏来了。
“亚格!”
--小晏。
亚格无声地、缓慢的响应,转头看着殷海晏微笑。
殷海晏站在船头,长发散开,随海风飘扬。脸上几道伤口和湿透的衣服,让他略显狼狈。
但他还是那么好看,盯着亚格的眼神灼灼,整个人漂亮得不可思议,像初升的朝阳。
“亚格!”
殷海晏叫他的名字,每个音节都那么好听。
触手微动,“刷拉”一声,周顾问再度被拉出水面。他发出轮胎漏气般的嘶声,看起来除了存活的本能外什么都不剩。
但还没到那时候。这家伙还不够资格,不能那么轻松。
亚格俯 ', ' ')('
身,在殷海晏看不到的角度,用气音说:看哪,他多好。
触手挤压周顾问的胸膛,他“哇”的吐出一大口混着血的海水,眼皮打开一条缝。
然后他倏的睁开眼,混浊的眼珠充血,直直盯着殷海晏。
独自从海上来,生命力十足,像一簇绚烂火花般的青年。
“美丽吗?”亚格用气音说,周顾问贪婪地看着殷海晏,全心都在上面,没有回话。
亚格微微一笑。“看仔细吧,因为──”
“他永远不会是你的。”
“刷拉”一声,周顾问重新被拉入水中,死亡的阴影笼罩,只有黑暗的海水和孤寂拥抱他。
十三、
──亚格正在杀人。
殷海晏看得清楚,但他离亚格还有一段距离,木船太慢,他已经可以听见死亡的声音。
“亚格!”殷海晏捏紧船舷,破碎的木板刺伤了他的手,鲜血滴入海中。
“停下来!”
他不要亚格手上沾血。
亚格闻声转头,温柔地看着殷海晏。
“小晏,没事。”
──你不需要碰到他,不需要弄脏自己的手。
人的性命是如此脆弱。殷海晏抵达时,一切已成定局。
周顾问躺在礁岩上,身体瘫软,如同无生命的肉块。
他没死,但再也睁不开眼睛。身体还勉强活着,但意识已死去,殷海晏是他眼瞳中最后的影像。对一个贪心而执着的人而言,这或许是最可怕的处罚。
殷海晏知道,亚格是故意的。
死亡不足以惩罚,痛苦地活着才是。
“小晏。不要讨厌我。”亚格轻轻握住殷海晏的手,却被拍开。
殷海晏摀着眼睛。“你一直在等?”
亚格一愣。
“或者,你一直在忍耐?”
“小晏……?你在说什么?”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亚格感到不安。
“对你来说,我所做的一切,是把你关在可笑的鸟笼里吗?”
殷海晏咬牙,抓住亚格的肩膀。“说啊,告诉我!”
“当年,把对方的船弄沉的,是你吧。我……把你关在巨大的别墅里,想保护你,可是对你来说,这些都没有必要,对吗!”
殷海晏自以为是保护者,但实际上只是对方在迁就自己。
真正需要保护和陪伴的,一直都是他自己而已。
亚格生于海中,海是他的归处。在海中,亚格有保护一切的自信,他不需要自己的保护。是他拒绝亚格的邀请,回到岸上,选择抢下高椅,给亚格建起高墙。
亚格急忙抓住殷海晏的手:“小晏,不……”
殷海晏打断他的话:“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在我身边。”
亚格说不出话,殷海晏的表情太过悲伤。
“对不起。”殷海晏抱住他,将头埋在对方颈间。“对不起。”
他全身湿透,声音在颤抖。
他是个自私的人。
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对方在他身旁。
所以,为了对方所有的触碰,耳语,宽容和温暖,他说“对不起”。
亚格看不到殷海晏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一遍一遍的用气音在他耳边说:
──我爱你,小晏。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高兴。
──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但我希望,你别看到鲜血和污秽,眼里只有和你一样美丽的风景。
──跟我走好吗?
深夜。
海水已在下午退去,一堆堆沙包堵住防波堤缺口,众人将必要物品移到较高处。忙到晚上,终于能在潮湿的木板上稍微休息。
嘈杂的人声终于停歇,只剩下海潮声,从以前到现在永恒不变的声音。殷海晏坐在海边,遥望远方。
今日是朔月,月亮不出来的日子。没了路灯争光,银河在空中闪烁,海面一片黑暗。
亚格就在这片海的某个角落。
稍早和亚格分别后,他便没有再见过对方。事实上,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应该建造新的别墅。但在这个世界上,他和亚格同时可以安睡的地方,还有哪里?
突然,海面亮起微弱的蓝色荧光。
防御本能让殷海晏猛的站起,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异状后才停下。
他捞起一捧海水,水闪烁着光芒,从他的指缝滑落,如同无声的烟火。
光一点点亮起,越来越多,在海上铺出一条发着光的路,就像银河。
殷海晏想起来了。在传说中,这被称为“海耀”。何时出现,何时消失,没有人能够预测或控制。
但或许海妖可以。
“跟我走吧”──几年前他想自杀时,和今天稍早,亚格都说了一样的话。
他站上木船,随着光芒的指引,划离岸边。
光的道 ', ' ')('
路在海上一路延伸,直到一处礁岩才停下。
在潮水声中,海面越加明亮,萤蓝光茫照清四周,比满月还明亮。殷海晏认出来了,这里是他和亚格初遇的地方。
殷海晏跳下船,浸入冰凉的海水,光芒包围着他。
他闭上眼睛。不用看也知道,亚格在这里。
“亚格。”殷海晏对着空无一人的礁岩说。“出来吧。”
四周一片安静。
亚格引他过来,却不愿意出现。
殷海晏突然想笑。他回想起两人初遇的时候。
当时,亚格探头探脑地躲在礁岩后面,用干净率直的眼神看他,又怯生生地不敢过来。
现在的亚格,或许很不安吧。
因为自己不喜欢看他染上鲜血,所以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吗?
殷海晏曾经以为染上鲜血后,就会有什么被打碎或堕落,就像他自己。可事实上,在他眼里,亚格没有变。
或许对亚格来说,自己也没有变。
海妖是海的造物,单纯、残忍而温柔。
对亚格而言,杀死人,或许就跟人杀死鱼一样,没有心理负担。他之所以藏着,只是因为顺着殷海晏。
亚格喜欢殷海晏,喜欢到胜过与同类相处,喜欢到愿意放弃声音,放弃海洋,每天在狭小的别墅里等他。
当殷海晏打开别墅的门,亚格总是微笑着说:欢迎回来。
现在,轮到他了。
想了想,殷海晏开口:“为什么不出来?如果是因为没穿衣服,这里没人会介意。”
这是当年两人相遇时,殷海晏说的第一句话。
礁岩后,一只触手轻轻地动了一下。
殷海晏敏锐地察觉到,这点微末的动静。
殷海晏忍住笑意。“我不会打你。”
一样是当年的话。
对方仍沉默,似乎在顾虑什么。
殷海晏终于笑出声。和当年不同,这次,他主动游了过去,抱住对方。
“抓住你了。”
──你不过来,就换我过去。
亚格看着他,眼神复杂。沉默几秒,他才张口:我以为……你不想看我。
殷海晏好气又好笑:“你特地铺了一路的光,引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个?”
亚格撇开眼神:不。我只是想让你看漂亮的风景。
殷海晏咬牙,这个笨蛋,老是搞错重点。
“哈?美丽的风景?哪里?”
亚格低头,捞起一捧荧光:我觉得这很美,所以想让你看。我想看你惊喜的样子,沐浴在光里的样子……当然,如果你不喜欢……
殷海晏再也忍不住,咬上他的嘴唇:“白痴!”
亚格惊愕的睁大眼睛。
殷海晏满脸通红,忍着羞耻:“你不在的地方,风景有什么好看的!”
亚格完全愣住了。然后,他笑得灿烂,就像小时候一样。
亚格搂住他蹭:小晏,再说一次。
殷海晏深吸一口气。“操──我的意思是,我爱你!他妈的听清楚了吗!”
亚格不知对他说了几次“我爱你”,但这是他第一次对亚格说“爱”。这让他胸口发热,浑身颤抖,羞耻得想钻进水里。
这种话,亚格怎么能说这么多次?
亚格捧着他的脸,吻上对方的唇,两道影子在萤蓝海中重迭、交缠。
他们安静的做爱,温柔得像海潮流动。每一次吐息和触碰都如此贴合,如同两人已经相融。
最后,他们相拥而眠,殷海晏朦胧中,似乎听到熟悉的歌。
这是很久以前,已经精神耗弱的母亲,常常哼唱的曲调。他曾经觉得这首歌很可笑,但这首歌却越过时光,在他脑中徘徊不去。
曲子如浪花般温柔,歌词是这样的:
“海洋时而平静,时有波浪,温柔又会吞没一切。
但海兀自不变,不受时光的拨弄,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
它巍然存在,直到末日的尽头――
如同我与你的爱。”
有些事改变,有些不变。但无论在哪,未来如何,他们都会在一起。
殷海晏搂紧亚格,闭上了眼睛。
【正文完】
【肉蛋:之后的两人】
“不许动。”
殷海晏骑在亚格身上,手放在亚格脖颈上,一个危险的姿势。
“让我检查一下。”
“小晏……”亚格浑身紧绷,声音喑哑。
前一阵子,殷海晏拿着枪“请”来几个医生,帮他装人工声带。
人工的声音和以前不同,些微粗哑不自然,但语气、声调,都是以前的亚格。
将脖子摸了一遍,确认伤口复原良好,殷海晏终于满意:“嗯,那几个老不死还挺有一手。”
但对亚格来说,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声 ', ' ')('
音对海妖而言,本来就不是最重要的沟通管道,他们更依赖味觉。所以声音有没有回来,最无所谓的,其实是亚格。
对他而言,更大的问题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小晏。
因为“湿衣服贴在身上很麻烦”,每次进入水中给他检查,殷海晏都会把下半身衣服脱光。
现在,殷海晏上半身还穿着衬衫,下半身裤子早褪下,光滑漂亮的大腿夹着他的腰,小穴正贴在他胯上,看着色情得很。
更何况,因为要养伤,已经一阵子没做了。
亚格喉咙一动,撇开眼神。
殷海晏一愣,笑着摸他下巴:“想做?”
亚格握住他的腰。“不只,我想舔你,尝你的味道。里外都舔干净。”
殷海晏:“变态。”
说虽这么说,殷海晏却伸指探入后穴,给自己扩张。
“今天不准动,我来。”
从亚格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泛红的穴被雪白手指进出,然后一点点撑开。
漂亮的脸庞泛红,湿润的唇发出色情喘息。白皙的腰微微扭动,小晏无论何时都那么美。
殷海晏喘着气,拍掉蠢蠢欲动的触手。“干什么……说了,不准动!”
一阵子没做,扩张起来有些吃力。殷海晏又从没给自己扩张过,一直以来都是亚格用舌把穴舔开,或是用触手干开。
跨坐在对方身上自己弄,实在有点羞耻,对方的眼神宛若有热度。他只是佯装若无其事。
“小晏。”
“干嘛?!”
“我想抱抱你。”
殷海晏没说话,这就是默许。亚格伸手抱住对方,满足的叹了口气。
“小晏好香。”
殷海晏不轻不重的敲了下他的头:“说过多少次,奇怪的电视剧少看!”
要是时间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在以前的别墅里装液晶屏幕!
亚格无辜的看着他:“可是小晏真的好香。”
“不只是每一寸柔软的皮肤,嘴唇──”
亚格抱住殷海晏吻他。同时,触手一寸寸下移,柔软吸吮缠绕,如同爱抚。
“──还有湿热的里面。”
触手尖轻巧的将手指移开,肉棒抵上湿软的穴。
殷海晏一僵,猛的推开对方胸膛:“说了不许动!”
“嗯,不动。”亚格的瞳孔扩大,是殷海晏熟悉的表情,危险的前兆。
触手松开,殷海晏顿失重心,整个人落在亚格身上,肉棒滑过穴口,差点戳进去。
亚格亲了对方一口:“嗯,我不动。小晏会自己来,对吧?”
“呼……哈……啊!”
殷海晏一手掐着对方肩膀,一边在亚格身上起伏。随着白嫩臀部抬起又落下,穴大口吞吐肉棒,从亚格的角度看清晰无比,色得要命。
而对殷海晏来说,这是个困难的姿势,进得又尤其深,骚心不断被摩擦,爽得全身都在颤抖,脸颊泛红。
“小晏。”亚格搂着他的腰:“你的腰晃得好厉害,真漂亮。觉得很舒服吗?前面都硬了。”
“……闭嘴!”
“啊,小晏一直在摩擦那一点……很舒服对吧?”
殷海晏又羞又恼:“还不是因为你说要做!你的声音只会用在这里吗!”
亚格动了动:“嗯,只用在这里就够了。反正,我也不会和其他人说话。”
亚格的甜言蜜语,无论听多少次都无法习惯,殷海晏满脸通红,下意识绞紧后穴。
“你别…….啊!”
几条触手缠住殷海晏白皙的身体,几乎勒出红痕。殷海晏咬牙挣扎:“不是说了,不许动!”
亚格一脸无辜:“不是我,是触手。”
“少来……呜!停下来,一次两根太……啊!”
触手争先恐后的钻入穴中,和任何他们可以操的地方,抽插不停,把殷海晏干到几乎崩溃。
一小时后,殷海晏浑身发软的倒在亚格身上,被干到湿红的穴里插着两根长触手,深处还有一根不断震动的肉棒,乳白精水不断从臀缝滴落。
殷海晏抽咽着说不出话,过多的高潮让他脑子一片空白,满脸是泪的模样可爱极了。
搂着殷海晏,亚格满足的亲了对方一口。
嗯,小晏果然好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