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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脑子抽了,或一时赌气。
你走上前去,拿起剩下的另一支牙刷,和黑哥并肩刷牙。
......
..........
黑哥没有任何反应,但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整张脸爆红。
黑哥疑惑的看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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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匆匆忙忙漱了好几次口,洗两遍牙刷,还用力抹了好几次嘴唇,弄得一片热辣辣的,大约是脱皮了。
“我先出门了,你好好休息!”
一嗓子喊完,你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套上外套,逃难般一溜烟出了门。
严莉给的地址并不好找。你转了好几次车,绕过大半个城区,经过有刺青大哥和一堆烟蒂的小路,终于到了一栋破烂的二层小楼前。
“嘿,你来啦。”
严莉穿着厚厚的防震衣给你开门,对比整个人都是条咸鱼的你,她双眼发亮,精神抖擞,完全看不出几个小时前还在死亡游戏中。
看见丝毫未变的严莉,不知为何让你松一口气。
你:”你恢复得好快。”
严莉:”一般呗,我本来就是混的,没进游戏前好几回也差点挂掉。”
你脱鞋进门,里面意外的宽敞干净,而且感觉很新,和破旧的外表完全不同。
严莉:”外套挂那里--好啰,跟我来。你来得正巧。”
你随她进入里面的房间。这里似乎是工作间,四周挂满枪械的零件,机械和机油的味道弥漫整个空间。左边房门大开,看起来是个靶场。里面还有几个大汉,有的扛步枪,有的拿手枪,正在练习。
见你们进门,他们喊了几声”莉姐”算是打招呼,看样子还颇为尊重。
严莉颔首回应,你跟在她后面,突然有种”黑道大姊的随从”的既视感。
里头意外的大,按标靶的不同分成好几区。你环首四顾,在靶场边的长椅上坐下。严莉走开了会,随后你感觉头上一冰,她拿了灌冰果汁压在你头上。
严莉:”喏,请你的。”
你打开瓶盖,一股熟悉的化工味。”我以为你会拿酒。”
严莉:”我不喜欢酒精,用药和消毒时除外。--不说这个,叫你来是因为,我拿到系统给我的奖赏。”
她拿出四条红黑白三色组成的织带,约一指宽。
看起来是普通的手环,但你从未见过这种纹路,简单的三色却十分好看,交织成奇特的菱形纹。
你的好奇心被勾起了。”这是什么?”
严莉:”识别手环。系统给的说明是,可以拿来组队用,最多四人。”
“我这次的评级是A,但我自己没出太多力,多半是靠你们两个。所以我觉得,这环该有你们一份。”
“另一个原因是,跟你们组队是个好选择。我生平讨厌三样东西,一是酒,二是被扔下来。你们够强,人又不错。我看你也不想跟黑分开,你觉得怎样?”
你想了一下。”你为什么没找黑?”
严莉:”我没他通讯方式。他这人在圈子里是有名的无冕之王,我就是个小咖。但跟他的厉害同样有名的是,他总是独来独往。但我想你应该有他通讯方式?”
你摇头:”我没他手机。”
严莉:”好呗,看你。”她把两个环往你手上一塞。”这东西一堆人抢着要,你自己好好收着,免得麻烦。”
你收起手环,想了想:”还有个人,跟黑搭档过,很能打,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抛下人。你能再给我一个吗?”
严莉一愣:”我得想想。”
你知道这是重要的事,严莉没生气就不错了,也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突然想到:”严莉,你说你讨厌三样东西,酒、被扔下来,还有一样是什么?”
严莉正站起来招呼,几个人为她让出了靶位,她熟练的接过一柄有她三分之二高的步枪。
闻言,她转头回道:”男人。”
“手稳一点,闭气!将晃动降到最小!你都像帕金森了!”
“手歪了!不对,不是这个意思,你的骨头要正!还有腰挺直点!别软得像虫!”
她用力拍了一下你的背,你一个踉跄,急忙放下枪:”喂,会走火的啊!”
“才不会,你当我什么人?顶多误发而已。”
“误发也很糟糕啊!!”
刚才严莉说”你来都来了,顺道练一练再回去”,便不由分说的甩给你一把枪,随后变身魔鬼教官。
在这个变态游戏中,不知何时会遭遇危险,有越多保命的手段越好。你明白严莉的好意,不过,这种加入校队,被教练炮轰的感觉......实在有点恐怖。
她的枪技不是最高的。不过,做为熟悉枪械的枪械改造师,相当擅长替人挑选适合的武器以及训练。你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也看得出这个非法训练场的人对他的尊敬 ', ' ')('
。
手上的枪带着一股特有的硝烟味,坚硬的枪身烙得你手骨疼。严莉说这是你还不习惯持枪的缘故。枪拿久了有点重,但严莉说过轻的枪,对初学者来说反而不好瞄准。况且,训练手臂的肌肉也是有好处的。
你重新拿起枪。严莉凑过来,动手调整你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被半抱住一样。你第一次和家人以外的女性贴这么近,非常不自在。
“严莉,那个......”
严莉专心调整,还转了下你的腰。”啥?有话快说,别摩叽。”
你很想说”你贴太近了”,但说出口的却是”你不是讨厌男人吗?”
严莉:”你这种的没关系。......你是在害羞?怕什么,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和没人看过的地方不都被我看过了嘛!”
说着,还亲昵的拍了拍你的后脑勺。
好几个人看向这边,隐约听到”姘头”、”小白脸”之类的词,你内心流泪--
大姊,你这话太容易引人误会啦!!什么”没人看过的地方”,你就不能直接说”脑子”吗!
就在这时,大家突然噤了声,整个空间像投下一颗静默弹。
你转头,正好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伸出笔直的长腿,将一个满身肌肉的胡子大叔一脚踹翻,动作极其俐落。
你隐约记得,这位大叔好像是外面的守卫。
看到来人的脸,你手上的枪直接掉了下来,砸在练习台上。
是黑哥。
你不是把桌上的地址收起来了吗?这人怎么找来的,难道是闻味道?又不是狼狗!
你下意识往后退,并看了在地上打滚的胡子大叔一眼。
你觉得胃有点疼,有种进入修罗场的错觉。
黑色风衣的下摆微微飘动,黑哥定定的看着你,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脸,双手插在口袋,向你们走来。
黑色军靴一下下踏在坚硬的地面,发出清晰的声响。
咚,咚,咚。
你听见耳边自己的血管鼓动的声音。
他听见刚才那句话了吗?
还是没听见?
该解释吗?操,你为什么要解释!
他好像在生气。为什么生气?生什么气?
不知为何,平时脸皮不薄的你局促得不行,平时明明可以一个人和他唠叨上许久的话,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站在你身边的严莉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老大,你冷静点,你散发的冷气要让咱们全冻成冰棍了--我又不是诱拐小朋友的人贩子,只是送他点东西,带他来做练习。”
你:......
这话还不如不说!什么送点东西,讲得跟拿棒棒糖诱拐小妹妹似的!
黑哥站到你们面前,没说话。
你会:
A转身练枪
B把枪放到黑哥手上
C戳他的脸
D向严莉投以求助的眼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