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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的模样实在太过惊人,明明是快乐的表情,却让人毛骨悚然。伊瓦看着对方的样子目瞪口呆,一时间连挣扎都忘记,全身僵硬,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自己怎麽就忘记了?这家伙,是个彻底的变态!疯子!怎麽能够用常理来推论、思考他?
本能警铃大响,电流窜过皮肤,带起一连串刺痛感和鸡皮疙瘩,伊瓦此时只想一掌拍昏刚才的自己,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看起来兴奋之极,从他的指缝中可见鲜红的眼瞳闪耀,攫住他的全身神经。
“小伊瓦,你总是让我感觉好惊喜…….刚才叫我名字的声音,也好甜美。”
“说到这个,小伊瓦居然好好地记住我的名字了,好开心~!”
埃丹的目光满是痴迷,但比起人类的爱情,他的目光,更像是见到美食的野兽。
庞大的压迫感落下,伊瓦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异质而可怖的震慑,一时间无法呼吸。
埃丹还在继续笑。他咯咯笑个不停,声音天真而令人毛骨悚然。
“啊,实在太开心了…….小伊瓦,接下来,我们来开心的玩吧!”
他笑咪咪的俯身,昏暗的房间中,呻吟、怒骂和肉体拍击声响起,交缠成可怖的灰红色音乐。
而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一只寄生蜂攫住了壮硕的猎物,快乐的将牠搬运到自己的巢中,昏暗的巢穴里。
然後,寄生蜂满足的伸出了牠长而坚硬的生殖器,对准猎物最肥硕的地方。下一秒,那只可怜的、被麻痹的猎物,将会被深深插入,体内充满对方的精卵。
陷入催眠的伊瓦现在终於清醒,但作为一只猎物,或许还不如彻底被麻醉,不要醒来,直接醉死於美梦中。
对方硬抓着他的手指,塞入自己的雌穴,和坚硬炙热的肉棒一起,把那层可怜的膜撑开弄裂,逼他一起侵犯自己。
那层膜破开时,伊瓦甚至没有感觉到,他的眼前一片白雾空茫。
接下来,首先感到的,是痛,极致的痛。像被劈开一样,自己只是一个容器,被劈开贯穿,眼前一片漆黑,像落到深渊。
身体被完全深入的感觉太过恐怖,伊瓦已经无法思考,甚至连恐惧和厌恶都无法感受。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身体七零八落,只靠快感串起。他连指尖都无法控制,身体不是自己的,只是对方的玩物。
但同时,他可以感觉到十指被暧昧的摩娑、交缠,脸颊被珍视般的轻吻,是他在夜深人静时曾经幻想过的温柔。
“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等了你好久,真的,好开心……”
“伊瓦,伊瓦……我的伴侣。”
耳边是不停止的轻柔诉说,身体却被强硬侵犯,伊瓦睁着失焦的眼睛,眼眶溢出泪水。
侵犯者同时也是珍视他的人,这种反差产生的混乱,让他更加痛苦。如果是单纯的恨和厌恶该多好,如果是单纯的喜欢该多好?可是眼前的世界不是黑白分明,对眼前的这个家伙来说,爱和伤害或许不可分割。
对方到底是温柔的艾德,还是疯狂的埃丹?他们截然相反又似乎一体两面,身影不时交叠,最後混合成一个混乱的怪物。
而伊瓦此时已然明白,无论眼前的东西本质是什麽,他都已经是被蛇缠上的猎物,被寄生蜂侵犯的虫豕。
他想杀了对方,但对方又期待被他所杀。没有根据,但他莫名相信,埃丹上次的话不是谎言。如果他想杀死埃丹,埃丹会露出最脆弱的脖颈,甚至递给他磨好的刀,还担心自己扎了手痛。
可是同时,即使自己哭喊得再痛苦,再愤怒,埃丹也不会停下对自己的侵犯。
伊瓦从小认识的世界,是由顺服、和平和秩序构成,尽管秩序背後一片恶心,但那依然是秩序。天眼和天网交织出稳定的世界,让人安心。人总是这样的,对於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已知且熟悉的东西,尽管知道尽头是监狱和泥淖,但比起黑暗不可知的道路,人们宁可选择已知的道路。
而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疯狂,慾望,本能,渴求和占有。这些东西组成眼前的埃丹,侵犯他的生物。
“伊瓦……伊瓦。”埃丹甜蜜的呼唤他,同时用撕裂一般的力道侵犯他,伊瓦只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啜饮甘露的同时却沐浴在暴风雨下。
他感到呼吸困难。除了大口喘气,他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双腿被分开,双穴被抽插,下体流出血来。他的右手黏腻,刚才伸进自己的逼里,现在上面还是黏黏滑滑的骚水、处子膜和血。埃丹亲昵的摩搓他的手指,然後逼他舔乾净自己肉逼流出来的东西。
伊瓦的下巴被掐着分开,嘴里被塞入又腥又骚的东西,他从小最不想承认的,自己雌性的部分。
软软的,腥腥的,肉。
“甜吗?我觉得很甜,小伊瓦全身都甜。哪个部位我都喜欢……”
埃丹和他一起吃下这块肉, ', ' ')('
同时噗啾声不断,两个穴被疯狂抽插,伊瓦什麽都说不出来。无论多少次,肉穴被干入时,他全身都不受控制的发抖。每一次都一样。
“好可爱……伊瓦……伊瓦……我的……”
干到舒服时,埃丹语无伦次,喃喃呼唤他的名字,一边和他缠绵的亲吻。舌头被吮吸,上颚被舔舐,温柔黏腻得让他几欲哭泣,但口中却是让人欲呕的血腥气味。
不知为何,伊瓦脑中倏然浮现以往的种种场景。
──戴着眼镜的老师说:对喜欢的对象,要温和礼貌。接下来,老师用力鞭打不听话的学生,说:这都是为你们好!
──妈妈说:你要做什麽,我都支持你!……但是,别做会让我们危险的事噢。我们都期待着你的未来。
──天眼在空中盘旋,交织成蛛网的形状,骨碌碌地看着他们。
伊瓦很小时读过一本书,说天空上有着星星,那是永恒的发光体。死去的人会化为星星,为活着的人祈福。他以前以为,天眼就是星星。因为,天空上,并没有天眼和日月以外的任何亮光体。
──可是,不是这样的。天眼就是天眼,是天堂系统的分支。而书中的星星在哪里?死去的人,消失的人……到了哪里?
──天堂?地狱?
──不,不是。……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吗?还是只是幻象?
埃丹紧紧抱住他,低低喘气。伊瓦腹中一阵滚烫,有什麽大量而炙热的东西灌了进来,击打上肉壁和娇嫩的小子宫。
“哈……哈啊……!”半晌,伊瓦喘着气呛咳出来。他浑身发冷,可是内部又被灌到滚烫,满满的从逼穴溢出。後穴也是,小腹被灌到隆起,股间被溢出的白浊弄湿。
伊瓦的意识似乎分成两半,一半茫然沉沦,一半清醒着,知道对方干到高潮,自己的雌穴被雄性灌入大量稠精。
接着,他的臀部被对方抬高,两根肉棒紧紧塞在里头,堵住翻滚的精液,不让精子继续漏出。
漏出的只有伊瓦自己的。他的前端可怜兮兮吐出少许精水,从上面淅沥沥的流下,一路滑过腹部,把麦色肌肤染上白浊,有些停留在他乳头上,像是奶水,有些直接喷溅入伊瓦的嘴里,腥骚的味道。
──自己被同时操干两个穴,肉逼被弄开,被灌满精液,同时自己居然还被干到高潮。
这个事实,让伊瓦难以呼吸。他头痛欲裂。
埃丹则开心不已的贴着他,用唇描绘他脸颊的轮廓,亲昵如同热恋的爱侣。“亲爱的,你的身体好棒,我们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噢!”
两根阴茎都还硬着,他继续不知疲倦的操干伊瓦,说着恐怖的爱语,直到对方失去意识。
伊瓦被操昏时,他麦色健壮的身躯,全都是精液和骚水,和被舔咬的痕迹。後穴被操红了一张一缩,嫩逼也是,刚开苞就被操到红肿,处子血滴在米色的床单,和两人的唇角边。小腹被灌到微微鼓起,简直像怀孕一样。
埃丹痴迷地抱着伊瓦,盯着这副淫荡的身体。伊瓦是他专属的,即使死去,也是一样。
“可惜,时间快要到了,你什麽都不会记得…..不过,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你会想起来……我等着你……小伊瓦。”
埃丹的话语声越来越轻,最後,他慢慢闭上眼。闭眼前,他的双眼已不再腥红,而是回复“艾德”的温和眸色。
窗外,天眼骨碌碌地继续运转,没有看见里头淫靡的景象。而远方的天空漫起迷蒙的亮光,黎明将要来临,但灰雾依然弥漫这座城市。
“叮铃铃铃~~~~~!!”
伊瓦睡得正熟,烦躁的皱眉。
──烦死了,好吵!
他伸手去摸,却什麽都没有。
──嗯?钟呢?
耳边闹铃依旧大响,伊瓦迷迷糊糊地想按掉闹钟没成功,才察觉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间。
──对噢,我昨天跑来艾德家睡。
他迷迷糊糊的起身,被子滑下,冰冷的晨间空气吹上他黏呼呼湿答答的身体,弄得他浑身一抖。
“哈啾!”
伊瓦打了个大喷嚏,正要揉鼻子,却发现自己身上…..满是不妙的痕迹,和奇怪的液体。
昨晚发生了什麽?!
他吓得一掀被子,看到自己被操红的双穴。那一对蠢兄妹,还在一张一缩的想吃大鸡巴,那副骚模样让他简直要崩溃。
更可怕的是,熟睡的艾德躺在他旁边,也浑身赤裸。
艾德被他的动静弄醒了,揉着眼睛咕哝:“怎麽了?”
怎麽了?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麽。但怎麽解释!该怎麽办!
伊瓦吓得结结巴巴,还没挤出半句话,艾德就起身给了他一个吻:“早安,伊瓦。…..喔,抱歉,你应该更想要我叫你‘亲爱的’?”
伊瓦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这个,那个,不对!这是意外!”
艾德惊讶得睁大眼睛,似乎被吓醒了。“伊瓦,你… ', ' ')('
..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要结婚?”
──哈啊?自己和埃丹求婚?!我疯了吗?!
伊瓦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但眼前的艾德看起来无辜至极,还有些伤心。他低头:“你说,如果我们一方是女生,就结婚…..然後,你说你其实也是女生,我们就……”
--等等.....结婚什麽的,昨天自己确实有说过,但是後来有这种发展吗?!
伊瓦头疼欲裂,但接下来的,什麽都想不起来。
──难道是因为,昨天吃披萨顺便配了啤酒?自己酒量那麽差吗?
见伊瓦痛苦抱头,艾德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然後在触及伊瓦前,又畏缩不前。
他跪在床上,仰视伊瓦,看起来泫然欲泣。
“还是,你只是……想玩玩而已吗?”
伊.做完就想跑的渣男或渣女.瓦,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和无辜纯洁的受害者艾德,只能目瞪口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