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家五皇伯的话来说,这种时候最容易学到姑姑的驭夫之道。
可这一次上的是两个搓衣板啊,事情定不简单。
以表弟们给出的经验,这种时候过去的话,很有可能会祸殃无辜。
“驭夫之道,惨遭连累……”
段青黛站在走廊下,挣扎了好一会儿。
最后,终是垂头看了看手中那本手札:“算了,回长乐园看手札吧!”
——什么驭夫之道?
——若是两国联姻,我的夫君就是一国储君。
——像他那样的人物,到时候还不知道是我驭他,还是他驭我呢。
……
逍遥王妃从前厅回到永乐院后,便把逍遥王给扒了个精光。
莫说是里衣和袜子,束发冠都被她给拆了。
还有屋子里的各种瓷器摆件儿,画轴毛笔,枕套被套。
就连那高高悬着的房梁,逍遥王妃都命人爬上去看了。
最后,收获自然是十分喜人的。
锥髻里,十两银票。
鞋子里,七十两银票。
花瓶里,总共搜出三百三十两。
画轴里,加起来有二百六十两。
书本中,夹了四百两。
还有房梁上,整整三千两!
各个地方的银票加起来,一共是四千零七十两。
看得逍遥王妃都忍不住暗叫一声好家伙!
若不是看在逍遥王是个王爷,也需要服众的份上,她都想直接拿一盆水把那个正在打呼噜的醉汉给泼醒!
然后好好问一问,他是如何手握四千多两银子的?
逍遥王的零用钱就是逍遥王妃定的。
就他那点零用,别说攒银子,够花就不错了。
这可是四千两啊!
如此大的一笔数额,不可能是从账房支的。
因为她前几天才看过账簿。
若是账房那头支出了这样一笔银子,她肯定有印象。
可如果不是从账房那头拿,这些银票又从哪来?
——难道是阿祁背着我偷偷在外头做买卖了?
——可他的一举一动,我素来是知道的。
——做买卖这样大的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了我?
逍遥王妃看着桌上那些大大小小面额的银票,陷入了沉思。
——不是账房拿的,也不是做买卖。
——那……
——会不会是有人给阿祁零用钱了?
逍遥王妃灵光一闪,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但如果是有人补贴逍遥王,这个人又是谁呢?
她开始在脑海中过滤可疑的人。
——母后?
——不像!
——母后虽然心疼阿祁,但一般都是给物件儿,几乎没给过银两。
——皇兄?
——应该不会!
——皇兄虽是一国之君,又有国库又有私库,但他素来节俭,对儿子都小气得很。
——几个兔崽子?
——不可能!
——他们比阿祁还穷,怎么会……
——难道是暖宝?
——对!
——那丫头都富得流油了,说不定还真是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