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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高中和中国大多数高中一样,平时每周下来也就有一天的休息,只有到
每个月末,结合月考的结束、教师的改卷和学生的休息需要,会有整整两天的休
息时间。于是这种双休被大家喜闻乐见地称为——「例假」。
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后的某一天,照片的偷拍传播事件也过去了一段时间,感
觉上基本已经淹没在了人民群众的茫茫资料库里面,再没有任何人提起过。毕竟
没有太多高中生会为了这种小黄图而浪费太多的时间和脑力,我也就渐渐不感到
在意了。
因为第三次月考的日期关系,这个月开头本应该有的双休被迫推迟了。大家
本来以为这次的假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成想在一周过去以后,快接近12月中
旬的当下,学校临时却又决定把这个空子补上。不知是教学工作量的缓冲需要,
还是学校自己的良心不安,又或是像我们杜撰的学校高层的老婆把领导家里闹翻
了,不管怎样,我们都收获了两天的空闲,以及远超过两天的作业量。
下午4点半,顶着斜斜的夕阳和晴朗的天空,我骑着自行车逐渐远离了放学
的学生大军,慢慢向家里的方向靠近。街上的许多店铺都摆出了迎接圣诞的装饰,
这种势头大概会一直持续到元旦跨年后。对于这种事情国人逐渐已经开始要拿出
过年的气势来对待了,也不知道外国友人看到一大群中国人在不属于自己的节日
拼了命的送苹果和乱敲充气棒的情景,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回到小区的楼下,盘算着这时候她也许还没有回家,我思考着待会回屋以后
要干什么。作业这种东西,已经不是花一下午就能完成的量了,所以我暂时选择
回避,打打单机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开楼下的安全门,悠哉的慢慢爬上楼,在脚步踏上二楼的时候,我听见楼
上传来一声略微有点重的关门声音,然后传来皮鞋哒哒哒的下楼声,只见在二三
楼的交界处,迎面向我走来一个男人。
是走下来的是其他的人,我可能会以为是对面小户型邻居的什么客人之类
的。可是对于这个男人,我确定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朝我走来的男人穿着没有打领结的黑色西装,身材瘦削眼神凌厉,面色是那
种一看就很冷漠的人。我对这样的人第一印象往往都不怎么好,况且,三个月前,
我还在我妈的手机的里面看到过他。可以肯定,当时那张没有日期的照片,我妈
充满暧昧动作跨下坐着的,正是这个男人。
我眼睛瞪直了一般望着他,他也好奇的打量着我,脚步却依然没有停下。感
觉他并不认识我是谁。我略微一侧身,让了让他,自己也慢慢向楼上走去。这段
路我走的特别慢,因为自己本能的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住处,甚至在走过三楼之后,
向上继续走了两楼,一直到听到楼下安全门「砰」的一声关上,才反身下楼。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刚才那声关门的声音毫无疑问是从我家传来的,那就
是说这个时候我妈在家里??不过她何时在何处也并不奇怪,反正也从来没有对
我作出任何报备。问题在于,今天的她,是知道这时候我不应该在家的。
想到这里,我转动钥匙孔的动作不禁放轻了许多。要想探究出什么,我也不
清楚,就算真的有什么,这个时候也是战场末端,并没有什么实质价值。可是出
于某种本能,进门后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她的家是南方少数装了地暖的用户,一到冬天依然很暖和,基本上在家里穿
个单件就足够了,一进门我就感受到这股熟悉的热浪。可这种暖和的程度基本上
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尽管她再土豪,但是为了安全因素考虑,也并没有在离开
家很久还开着电源的理由。
我轻轻的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地走向客厅,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男一女的调笑
声。
居然还有一个男的?!……
转过那个前廊的视觉死角,我看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
一个中年发福秃顶的男人坐在家里客厅中间的长沙发中间,一个穿着红色圣
诞风格服装的美艳女人正面张开自己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抱着男人的
脖子,对着他双眼充满情欲地痴笑。
男人身上的女人毫无疑问就是我的生母,她披着新做的大波浪栗色长发,带
着银色的长链子耳环,小嘴对着男人微微的张开。而她身上的那套圣诞装,也绝
对不能算是正常的着装。她挽住男人的双手是一双红色的 ', ' ')('
长至手肘的棉布手套,
上身几乎就是一件毛茸茸的小可爱,胸口开得异常的低,几乎都能看到乳晕的边
缘,领子和腋窝边缘有一些白毛。而下半身则是一条同样颜色材质的高腰超短裙,
裙子的白色边缘也是毛茸茸的。整个屁股蛋几乎已经露在了外面,与此搭配的是
一条红色的丁字裤,成为整个屁股上的一道峡缝。脚上穿着一双略显可爱的红色
高跟圆头长靴。
而身下的这个男人,灰色的大号西装被扔在一旁,白衬衫的领子大大的敞开
着,露出杂乱的胸毛,一只手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反复来回抚摸捏揉,另一只手则
直接放在了露出来的一半浑圆的屁股上不停地抓捏。雪白的屁股蛋被这双颜色迥
异的大手揉成各种形状,与此同时我妈的脸上也开始波动出一丝微微的皱眉和明
显的媚态。
散落在沙发一旁的是一个稍显有些大的被打开的包装盒,还有一些破损的包
装纸和胶带。盒子的里面,则是一顶红色的圣诞帽。
这分明是一个情趣套装的开箱现场。
那,刚才离开的那位又该如何解释?
不过让我更加感到诧异的是,这个男人的脸,正是我在报名那天见到的,在
山脚下载走神色紧张的母亲的司机,他那极具特色的秃顶脑门给我留下了十分深
刻的印象。
现在留给我的场面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是能肯定这个男人确实是她的情妇
这回事,另一方面门口离开的那个男人也让我感到十分的疑惑,脑袋大起来的同
时,还有一丝丝被触怒的情绪在里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是是一个非常急切
的问题。
要是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躲在后面,并且默默看完整部活春宫,然后退出房门
再演上几小时的纠结心理戏码,最后幻想着自己妈妈的淫荡形象以撸管作为结束
的话,可能要让人感到失望了……其实如果给我充裕的时间冷静考虑,我也许真
的会这么做也不一定。可是接下来我的一系列举动,却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和
正常人的范畴。
不知是出于恶作剧或是情绪浓烈的报复心理,或许那时候的大脑早已经当机,
脑子一片空白的我往后面悄悄退了几步,然后迅速向客厅径直走去,并且逐步加
大了音量,装作不经意间刚刚回来一般。我的步伐看似随意,让沙发上的男女明
显可以感知到有人的突然出现,却没有时间来做出应对措施。
我转过前廊与客厅死角,可以明显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猛地看向我,脸上露
出非常惊慌的表情,男人的手迅速从我妈的大腿和屁股上拿开来。而我的母亲却
因为姿势的关系,无法马上离开男人身上,依然保持着淫荡的跨坐方式。
我装出受到些许惊吓的表情,就这么望着他们大概两三秒钟。然后脸色暗淡
了下来,装作刻意驻足了一会儿,没有马上离开,也没有迅速走进我的卧室。
但正是空出的这段时间,让我妈不得不当着我的面从男人身上抬腿,与男人
分离开来。红色的丁字裤在抬腿的空隙暴露无遗,也能够感到她因为自己的姿势
脸上火辣辣的红着。她站在茶几的一旁,在我面前低着头,一时间哑口无言,一
只手遮挡住胸前无限风光的嫩肉,一只手压低着身下的裙子,不过这毕竟是徒劳,
丁字裤的正面还是袒露无遗,隐约之间还能在明显的开裆缝隙和上腹部看见黑毛。
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的不好看,扣了扣胸前衬衣的扣子,然后挺直腰
板,正经危坐沉默不语。整个场面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看着两个人无比窘迫的神情,此时我居然感到了一丝恶趣味的满足感。
我眼神中故意带着一点嘲笑意味,看向我的母亲,对她轻声地问道:「这位
是?……」
她的眼神明显闪烁出一丝惊恐的神色,有些不太不明白的望着我,脸也越来
越红。大概她此时期许着我会沉默不语的回房,或者是气冲冲的摔门而去。毕竟
在常人眼中,这才是此类事件的正确打开方式。然后所有的事情,可以在以后再
做解决。可是此时此刻,我却在这么昭然若揭的尴尬场景下,如此直白地向她问
出这种问题。
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会让整个气氛更加窘迫,我却静静地着她,让她不得不回
答我的问题,这着实让她有些欲哭无泪。
不过她终于还是开了口。
「恩……这……这位是郑叔叔,今天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来……来咱家做客
的……」她的声 ', ' ')('
音越来越小,看来说出来的这番话连她自己也不信。这种场合下,
说的再多假话都只是打自己的脸而已,而她显然又不能对着自己的儿子直接讲出
「没错我俩刚才是打算打炮来着」。
对于这样的欺侮,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姓郑的脸上这时候也有些挂不住,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我默默的看着他,
还作出夸张的打量状,可以让他沐浴在针尖的目光之下。
不过这个时候的我,居然还能考虑到不能把人逼急了。于是在自己觉得差不
多了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声「哦,这样啊」,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放下了背在身上的单件斜挎包,顿时好像卸下了一件很沉重的东西,浑身
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趴坐在了书桌的前面,不发一语。
我故意留了很长时间不出去,以便给他们穿衣服和整理自己的时间。我在里
面听着我妈卧室的开门关门声和客厅包装盒的处理声音。觉得差不多了,我就起
身走了出去。也许此时男人也已经走了。
我此刻的脑子有些懵圈,因为刚才的一时之爽,让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的这位母亲。虽然以前也或多或少知道了她的一些风流韵事,不过从来没有像
今天这样带有明显恶意的当众挑明。在将来的生活里,母子之间必然刻上了一道
难看的疤。面对她的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才好,又或是,暂时两个人都不要说话。
一走进客厅,我发现我妈已经换好了一身比较素净的薄毛衣和套裙,这可是
平常都不常见的素雅打扮,也许是她刚才经历的一切,作为女性害羞的本能想要
扳回一点自己的贞洁形象,但在我看来这只是徒劳。一转头,发现那个男人居然
还没走,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翻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这一
下我就不乐意了,刚才冷静下来的自己心底一团无名的火又蹭的一下冒起来了。
我上前直接就在他对面的茶几上坐了下来,转身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手
里还顺手端起一旁的热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顿时有点一愣一愣的,我妈看着这明显的挑衅行为神色也顿时紧张了起来,
有一点想向前来阻止我的意思。
我却突然抬起头,装作很随便但又很礼貌的一问,「郑叔叔是做什么工作的
啊?」
他停下了手中的滑动,愣愣的看了我一下,然后有些结巴的说「哦……我啊
……是在政府上班的。」也许是没想到我的态度为何会变得这么平和有礼貌,他
一时也不自觉的用很柔和的语气对我说到。我注意到他的大拇指的地方有一道长
长的刀伤。
哦这样啊,政府部门……我有些饶有意味的看了看我妈,她只是尴尬地看向
别处。女房地产商,和政府官员,嗯,很识相的搭配嘛。
「是在k市新区的那个政府大楼里面吗?」我喝了一口水继续问道。
这时候我妈却突然开口打断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没礼
貌!」
我一听这话,看着我妈顿时重新屹立起来的母亲形象,心里马上拧起了一股
劲,也不管什么后果,直接稍稍扬起了一个声调,边喝水边说:
「哦,这么说起来,刚刚我门口还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长的很帅的一个
叔叔从咱家门口走了出来,妈,那个叔叔又是谁啊?~」
说完,我眼睛仿佛眨着光一样看着她,她的脸色顿时一绷,眼珠也不自觉的
左右转了转,吞吞吐吐的说到:
「哦……那……那个是叔叔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和合作伙伴,今天正好到家里
来跟妈妈商量一下公司的一些业务问题……姓高……」
我一听,有些不明白明明她为何要把他的姓给刻意补充给我,不过她说这话
的时候眼睛并不是对着我,而是无意识地看向了沙发位置的姓郑的,仿佛这话是
解释给他听的一样。
姓郑的脸色这时突然一下变得很难看,眼睛向下低着,也不看我妈。
合着看来是两个姘头撞在一块了,呵呵。
后来众人经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姓郑的用眼神对我妈轻轻的示意了一下,
叫了她一声:「Linda?」
我妈望了望他,犹豫了一下,转过头对我说,「涵涵,妈妈和郑叔叔还有一
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先出门一下哈。」
我望着她,要是能够具象化,此刻我的脸上写着的应该是诺大的「不可思议」
四个大字,我木然了一会儿,还是用很轻快的语气回答 ', ' ')('
道:「好啊,你们去忙啊。」
看着她脸上不知道是为难还是羞愧的表情,转身回到了卧室。不知是去翻找什么
东西,留下我和姓郑的单独在客厅里。我听到她床头柜被打开的声音,而那个柜
子里面,三个月前我就知道有什么东西。
不久之后她走了出来,我看着她一边把那个我见过的黄色小木盒顺手放进了
包里,然后顺手从女士钱夹里掏出两百块钱来,有些讨好地递给我:「今晚上你
一个人就先去吃饭好吗?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去吃点好吃的吧……」
我平静的用手接过两百块钱,不发一语。然后她和姓郑的就起身走出房门,
也没有再跟我多打一声招呼。
我把这两百块钱轻轻的扔在桌上,转身走向了阳台边缘,看着楼下一辆白色
的宝马开出小区,脑子有些头晕目眩。回到客厅,看着被仔细打扫过后不露痕迹
的沙发,本能的不想靠近他们俩刚才的位置。
我就这么坐着发呆,脑子里面有些乱糟糟的。不管他们是真的是有事情要办,
又或者是说想把刚才没有打完的炮给补上,看得出,这个女人对姓郑的态度是非
常服从的,毕竟,能在那种场面之后,还能够当着自己的儿子坦然跟着离去。
一晃神就到了晚上七点了,反应过来的我发现自己已经愣了有两个小时。我
站起身,看着桌上的两百块「慰问金」,或者说「封口费」?轻轻的笑出了声,
骂了一句「傻逼」后,拿起钱出了门。
在楼下找了一家馆子里坐下,点餐的服务员小妹走到我身边,柔声说到「先
生请问是一个人吗?」我点了点头,她又问「请您看下菜单点餐谢谢~」
我看着菜单,轻声说到:「粉蒸非常,清蒸鱼,红烧排骨,宫保鸡丁,炒凤
尾,干瘪牛肉,三鲜肉丸汤。」
她吃惊的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冲她一笑,补了一句:「吃不完打包。」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故意看电视到很晚,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大概已经凌晨一点
过了。不过我并没有主动找她说话,她也没有给我所期待的任何解释,只是让我
早点睡觉,然后自己只是洗完澡匆匆就回房了,几乎是以逃避的态度面对今天的
所有事。
到了第二天,我依然留在家里,可能她是想要避免这种尴尬的气氛,刻意尽
量避免和我多做接触,这一天人都在外面。到了晚上我就有些憋不住了,感觉照
这样下去也许就不了了之了,要是等到上学时间,两个人就更没办法做更多的接
触了。于是我在她回来之后试探性地问了问她和姓郑的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两个
人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可她一听神情立马就很紧张,老是对我打着太极,
或者叫我别问太多大人的事情,到最后就干脆直接假装听不见。
我一看她把事态渐渐向我需要死缠烂打的方面推进,自己也出于自尊,就不
好再开口。只是凭着一股残念,趁着她洗澡的间隙,再次翻开了她的手机。
遗憾的是,翻遍了整个手机通讯录也没有找到一个姓郑的名字,看来她对这
个男人存在的处理是非常谨慎的。要么是她用的是特定的名字,要么她根本就对
那个号码烂熟于心并没有记在里面,要么,那个男人根本不姓郑。
我看了看卫生间亮起的灯,一咬牙回房拿起一个小本子,在她洗澡的这20分
钟里面,决定把所有看起来可疑的听起来像男性的名字都抄了下来。手臂发麻的
一阵开工,几乎拿出了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的决心,可是抄到一半我突然想到
了什么。虽然有可能失败,可我决定赌一把。于是直接取下的她手机的Sim卡,
插在了我的手机上。果然,Sim卡上留有她手机的全部联系人,我大大的松了一
口气。用了大概10十秒左右,我把他们全部导入了自己的手机。这大概是那个云
备份还没有大行其道的时代,所给我带来的一丝好处吧。
在她冲水的声音结束以后,我立马回复了原状,关掉了电视就回到了自己的
卧室。
看着这一页页密密麻麻的小数字和人名,我不知怎么就是莫名恨的牙痒痒。
一个个的仔细看过去,我发现姓高的到只有一个写着「高毅」的,不过也难免不
会和姓郑的那种情况相同。
我尝试着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昵称,却发现除了「大坏牛」以外,
只是还有一个「乖小杜」。我突然想到了时尚巴黎的那个写真留言,这个小杜和
那个小杜难道就是同一人?以这一大一小的哼哈二将的 ', ' ')('
名字特点,这个小子难免
不和她有一腿。
呼……看来这女人还真的是一个不得了的角色。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关掉手机,却依然难以入眠。心里始终想着前一天的
种种,最后一个挺身下了床,迅速的打开了电脑。不管结果如何,我始终想找到
关于姓郑的一些蛛丝马迹。
考虑过姓郑的职位,以及我妈房地产商的职业特点,我在搜索框里输入了
「k市领导班子」「k市政府新一届领导班子」「k市领导视察工作」「k市领
导重要讲话」「k市xx大会主要成员」等等一系列的关键词。虽然姓郑的也有可
能并不是在k市工作,k市姓郑的也有可能不计其数,不过我当下也只能死马当
作活马医了。
从5年前的图文新闻和纯文字官网新闻一一搜寻着,我居然真的搜出三个郑
姓的高频次人名,可就在我准备一一对这三个人民进行排查,打算关掉一个图文
网页的时候,一张脸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
这是一张市内一众领导参与建筑用地的剪彩的新闻配图,而姓郑的脸出现在
中间靠左的位置。因为从照片上看来,神色和表情与私底下完全是两个人,让我
刚才的匆匆一瞥根本没有认出是他。我看了看新闻内容的提到的郑姓名字,正是
我选出的三个名字里出现频率较高的那一个。职位提到的是k市的市委副书记。
我迅速把「郑融合」三个字敲进了搜索条里面,接着眼前弹出了一些包含相
当有限的信息的网页。
大部分的新闻都是那种无关痛痒的当地政府官网的劣质图文,无非是他挺着
肚子光着大脑门,跟着k市的头头到处走访视察的嘻嘻嘴脸。指点江山,傻不溜
秋。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着像二傻子的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气质和面容却是完全
不同的画面。若不是因为在昨天的情况下,我是站了绝对有理的一方,平时看了
这种人自己估计也会多少有些畏惧。
正如新闻所描述的那样,关于他的所有介绍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政府向
人民传达的只是一个极为片面的形象,其他的内容根本无需让你知道。
由于使用的是其他搜索引擎,百度的有些词条往往被压的很低,往下翻的时
候居然发现了一条他的百科。哦?这种人也有百科?我试着点了进去,那是一个
典型的中共官员百科。
郑融合,1955年生人,优秀共产党员,k市市委副书记。
不过就和大多数领导人的词条介绍一样,除了右方的蓝底大头西装照,词条
只是一些简单的官方介绍,不过是一些他如何从小官升到大官的职位变迁,学历
介绍等等。看得出,跟部分从政的人的经历很像,他也是从教育局开始自己的仕
途的。不过他可不是灵起点,貌似以前还开过一个小公司什么的。但有一条信息,
此刻却突然抓住了我的眼球。
上面写着「1988年至1993年在k市xx学院(现xx理工大学)成人教育学院担
任市场营销讲师离校同年将旗下迅海集团转让给民营企业家」。
看到这些我脑子里迅速闪回过一些记忆,记得有一次和我妈路过k市的xx理
工大学的时候,她指着新建的校门告诉我,好多年前她以前在里面读过书。我又
想起奶奶曾经跟我说过父母的婚姻危机,跟「外地读书」、「小老板」等字样是
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的。仔细一看郑融合的履历,从商和教书的经历和这个故事不
是正好贴合在一起吗??那个时候,高校里的老师一边教书一边下海经商的事情
也是有很多的,至于最后为何他弃商从政,大概也是应该公司后期运营不善的缘
故。
可是天底下不会这么巧的事情,我感到所有的板块貌似都重合在了一起。
如果说郑融合就是当年导致父母婚姻出现危机的那个小老板,同时又是我妈
当年的大学讲师,再结合郑融合与我妈的年龄来看,那么这一条线就完全串联起
来了。那么我妈当年不知因为何种原因,和郑融合所认识深交,后来因为我所不
知道的一些事情东窗事发,被父亲所发现。而后来二人则肯定没有断过联系,所
以她才会对家庭不管不顾坚持要去k市。两人离婚之后,根据奶奶口中所说的,
开着白色桑塔纳来接走我妈的人,是郑融合的可能性也大大的增加。
那么后来的这20年,她始终没有和姓郑的断绝关系吗?而且从她单身这么多
年的情况来看,郑融 ', ' ')('
合相当有可能是有自己的家庭的,我的母亲也许只是他大大
小小的情妇和炮友中的其中一员。那作为回报,她这些年事业上的成功也绝对离
不开这个男人在后面为她做的许多事情。
一条完整的关系网络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想到,父亲口中的那些所谓曾经
的恩恩怨怨,在这么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没有结束,反而朝着他所不清楚更加巨
大方向发展壮大。
那么这个女人,自己出于完全恶毒的想法,无视掉她身上的所有实力、才华
和女强人的标签,想着她不知道在这条所谓的奋斗的路上,出卖过多少次自己的
肉体,她手机上的联系人名单,又有多少人知道现在还与她保持着暧昧的关系。
难道上面的所有的男人你都睡过一遍吗?!
想到这里,我对她38岁高龄的美貌也顿时失去了先前的赞美与佩服。而她保
持着魅力和年轻的目的和结果,不管事实到底如何,已经开始在我的脑海里腐烂
变质。
我关掉电脑,正面朝下直接砸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我试着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想要快点睡着。这样,我才不至于冲出
房门,当着她的面和她撕破脸皮,咆哮着逼问出这些所有的事实。然后,又怎样
呢?
那天晚上最好是怎么睡着的,我早已记不清楚,或许,自己根本就没有睡着
过。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自己直接背着书包出了门。虽然距离月假结束去上晚自
习还有8个小时,可这个家我暂时有些呆不下去,就在网吧和k市的大大小小的
公园里打发了时间。
虽然只是一些偶尔的闪现,可是惯用语我妈和郑融合20年前的各种想象,却
依然会时时浮现在我脑子里。我控制不住的去想他们是在宾馆里幽会,还是在教
室?办公室?又或者说是在姓郑的家里?或许是在她的女生宿舍也说不一定。各
种曾经读过的黄段子情节,此刻却逐渐成为了自己的修罗场。
让我感到最痛苦的是,脑子里不停交合的淫靡脸孔,始终是奶奶拿给我的全
家福上面的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能抹去。眼下正是初夏季节。周一上午九时许,花州市殡仪馆吊祭大厅内,哀乐低回。
各式各样的花圈花篮、黄菊百合、以及一人高的苍松翠柏摆满了大厅四周。黑压
压的人群顺着大厅两侧,一直延伸到门外,人们身着各式深色礼服,胸佩白花,
神情肃穆。
少时,哀乐声止。仪式主持人对着话筒说道:「请大家静一静,现在,请莅
临本次葬礼的省政协副主席——古兆祥同志致悼词!」
从厅堂左侧队伍的前方闪出一位五十多岁外表威严的男子,在主持人的引导
下,走到台子中央。男子手拿讲稿,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各位亲友、各位
同志、各位来宾,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聚集在这里,隆重悼念省政
协委员、省商业联合会副会长,我们花州市、也是我省杰出的企业家——盖连城
同志!……连城同志长期侨居海外,但他身在他乡,心恋故土。十多年前回到家
乡,积极投资参与家乡建设,为我市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右侧队伍的前面,站着一位身披重孝的少年,年纪约十五六岁,高高的个头,
挺拔健美的身材,俊朗清秀的面容。只是两颊的泪痕还未干,双眼略显呆滞地望
着祭案中间高大的遗像。这少年便是逝者盖连城的独子,也是盖氏家族后人中唯
一的男丁——盖天宇,也就是我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
挨着天宇两边站立的是八九个中年男女,分别是天宇的伯父、叔叔、姑夫以
及伯母、婶婶和姑姑们,还有几个秀色可餐的妙龄少女在天宇身后站立,是天宇
的堂姐妹、表姐妹们。
听着悠长的悼词,天宇心里忽然有点烦躁,只盼着赶快念完,仪式早点结束,
好回家抚慰自己的母亲。母亲林丽蓉因连日悲伤,身体不太好,众亲友不忍让她
再受刺激,纷纷劝她不要来参加葬礼,留在家中休息,由天宇的外婆柳慕青陪护
着。
悼词终于念完,接着向遗像三鞠躬,来宾绕灵一周,瞻仰逝者遗容,慰问家
属等,繁琐程序不堪累述。天宇如木偶一般,被主事人及亲友引导着按部就班的
进行着各种程序。偶尔抬眼望望黑压压的人群,没想到父亲的葬礼竟然这么多人
参加,看样子有一些还是头面人物。父亲在政商两界甚至军队里有很多同事、朋
友,社会上其它 ', ' ')('
方面认识的人也不少,但来的这些多数他都不认识。不经意间他
发现,人群中居然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盖氏家族的生意涉及国内多个行业,商业触角延伸至海外,轮财力和规模俨
然一个商业帝国。到天宇父亲这一代,兄弟姊妹共7人,父亲盖连城排行老二。
伯父连国为老大,娶妻萧若霜,生有一女芷蕾;叔叔连德排行老幺,娶妻夏玉瑶,
也只有一女芷灵;排行老三的是大姑姑盖丛珊,其夫石敏达是香港知名富商,早
年病故,留下一对双胞胎女儿——亦真、亦纯,母女三人相依为命,坐拥着上千
万的遗产一起过活;二姑姑盖丛兰,是本市一所私立中学的校长,丈夫秦仲康为
省财政厅副厅长,也只一个女儿名叫秦凝儿;三姑姑盖丛莲,是省人民医院妇产
科的主任医师,丈夫池守源为央视驻外记者,常年在北非、中东一带做现场报道,
生有一女取名池青青;小姑姑盖丛萱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至今未婚嫁,在市经
贸委任副主任。
到了天宇这一代,只有他这一个男丁支撑门户,延续盖氏血脉,故全家皆爱
如掌上明珠,疼护有加、百般娇宠。但天宇身上却丝毫没有富家子弟的骄纵习气,
自幼不但学习成绩优异,且待人接物谦和礼让。业余时间酷爱健身、游泳和篮球
(已是市一中篮球队的主力中锋)等体育活动。
中午时分,葬礼全部结束,父亲连城在墓园中静静安息。送走了各路人马,
天宇浑身疲惫的准备上车回家。一侧脸,忽然发现那几个外国人还没走,正在不
远处朝这边张望着。天宇一向跟小姑姑丛萱关系最为亲密,便问道:「小姑姑,
那几个外国人是干嘛的?跟我们家有关系吗,怎么还没走呢?」丛萱道:「不知
道。我也早就看见了,刚问你二姑姑、三姑姑,她们也都不清楚。」
正说着,伯父连国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别嘀咕了,回家我告诉你们。」
「大伯,这么说你知道?」天宇问道,伯父点点头,然后朝几个外国人走去,
跟他们握手拥抱,还吻了吻其中两个小姑娘的额头,接着又说了些什么,大家都
觉得很奇怪。之后,几个外国人纷纷坐车离去。
天宇的家,花州人称之为「塔楼庄园」,位于花州西郊一处幽僻所在。整个
别墅群占地约8公顷,该建筑群北依「比翼岭」余脉,南邻「风月池」人工湖,
选址时曾找来国内着名的风水家袁千鸩踏勘过。虽然号称别墅群,却只住着连国、
连城、连德三家。家里的佣人有不少都是家庭式组合,多数是跟随盖氏家族几十
年的老班底。
三家别墅按统一规制建造,每户东侧都建有一个别致的小花园,别墅主楼为
三层半月式建筑,内置半透明螺旋梯,一层中央是开放式大厅,周围环绕12个房
间,供佣人住宿(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有资历、有身份的佣人,其他佣人则住在主
楼外两侧及后院的配房内),二层是10套客房,三层供盖氏家人自己住。
第三层除了卧室,还有书房、影视厅、健身房、休闲屋等。每座别墅的天台
上还修建有一个小型的游泳池。从远处观望,别墅群西北角还赫然屹立着一座锥
形的建筑,是座了望塔,也属盖氏所有(「塔楼庄园」也因此得名)。
几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别墅区大门前,盖家人纷纷下车。五十多岁的管
家老范(大名范海登,侍候连城家三十多年的老佣人,名字还是在国外时起的)
从门内跑出来,拉着天宇的手说道:「小宇哥儿回来了,一切都还顺利吧!」
「范伯,我妈妈怎么样,还好吧?」
「夫人没事,素琴(老范的妻子)刚告诉我的,只是从昨天开始,都没怎么
吃东西,你外婆劝了,没也什么用。待会儿好好宽慰宽慰你妈,你的话她还是听
的。」
「嗯,我知道。」
天宇来到三楼母亲居住的豪华套房内,发现里间卧室的门虚掩着,他敲了敲,
里面没动静。推开房门,只见母亲林丽蓉正懒懒的斜倚在床头,身穿一袭洁白的
真丝睡衣,眼睛痴痴的盯着对面墙壁上的北欧风景油画,一动不动。
这是一个美艳绝伦、温婉脱俗的妇人,仅从外表看,谁也看不出来她已四十
出头了。此刻,她那娇俏的脸庞显得更加白皙,柳眉微蹙,银牙轻咬樱唇,似乎
多了一种引人遐想的病态美。瀑布一样乌黑靓丽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在两肩,柔嫩
的玉颈下肤如凝脂、酥胸渐隆,睡衣下裸露着细腻修 ', ' ')('
长的小腿和匀称秀美的玉足
……天宇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异样感觉涌上心头。他第一次发现
妈妈竟然美得如此动人心魄!
他收敛了心神,走到床前,俯下身子轻声问道:「妈妈,怎么样,今天好些
了吗?……听素琴阿姨说,你吃不下东西,这怎么行呢,……爸爸已经走了,如
果你再病了,我该多难过啊。爸爸病重的时候反复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妈妈。你必
须振作起来,以后的一切都有小宇呢,我一定会好好孝顺、好好疼爱妈妈的!」
看着英挺俊朗的儿子站在面前,十分懂事的抚慰自己,丽蓉勉强笑了笑,温
存地说道:「好儿子,妈妈没什么,只是想起来很多往事,发了会儿呆。——事
情都办完了?」
天宇点点头:「办完了,有伯父、叔叔以及姑姑他们帮衬着,一切都很顺利。」
天宇说道,「咦?外婆呢,她不是在家陪你吗?」
「你外婆下楼了。她看妈妈一直没胃口,亲自下厨给妈妈做饭去了。」
「噢?外婆还有这手艺呢。」
「当然了,别忘了,你外公在世的时候可是咱们淮扬菜顶尖的厨师呢!」
正说着,外边脚步声响,柳慕青端着托盘进来了,盘子上放着一个青花瓷碗,
刚放下,满屋子便香气扑鼻。
天宇一把抱住外婆,扭糖葫芦似的,一边撒娇一边问道:「亲爱的外婆,你
给妈妈做的什么好吃的呀,这么香!」
柳慕青一边挣脱一边说道:「小宇!快放开。都这么大了,还象小时候一样,
外婆年纪大了,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揉搓。什么好吃的?你瞧瞧不就知道了。
是照着你外公山西老家的做法做的——姜醋面片儿,滴了几滴芝麻油,给你妈妈
提提胃气。」
丽蓉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顿觉满口热酸辣香,胃口大开,多日来的
悲怆之气霎时被冲淡了许多。她一边品尝一边说道:「妈,你还说呢,你看小宇
的个头,比同龄孩子高出一大截,身子也壮实了不少呢!」
「可不嘛,小宇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快该找媳妇了!」
「外婆,你也不老嘛,记不记得前些年,你去学校接我的时候,同学还以为
你是我妈妈呢!」
柳慕青听了这话,不由得嗤嗤笑道:「你这坏小子,嘴好乖巧哟,以后不知
多少女孩子要被你骗呢!」
三个人说说笑笑着,刚刚的那场葬礼似乎被暂时忘却了。
这时,床头的可视电话响了,是楼下老范的儿子打来的,说下午汪律师要来
交办连城的身后事宜。另外,伯父连国想把大家聚到一块儿吃顿晚饭,希望丽蓉
也能去。
下午三时许,律师汪弘文来到盖府。他是连城家的老律师了,多年来一直负
责处理连城商业上的法律事宜,也算的上盖氏的半个家人了。
寒暄过后,汪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精致宽大的档案袋,说道:「夫人、
小宇,你们看好了,上面的封印完好无损。里面是盖先生去年冬天立下的遗嘱,
及一些委托书之类的文件,一直由我代为保管——那时候先生已得知自己身染不
治之症。现在可以拆开了,我会严格遵照先生的指示办理各种法律事宜的。」
拆开档案袋,先是几页钉在一起的精致书写纸,笔迹确为连城亲手书写,这
便是遗嘱了。汪弘文念着,母子二人在一旁听着。遗嘱大致内容如下:一、连城
名下:国内21个城市的大型连锁超市「连城量贩」,本市一座医药公司、一座皮
革厂、「连城房产」公司、连城私立医院、连城服装城、连城商业步行街一半的
股份、市郊的一座马场,还有停靠在江滨的一艘豪华游艇,共折合市值约540亿
元,全部划归天宇名下。遗嘱中特别注明,如丽蓉改嫁,只可分得这部分资产的
十分之一,或由天宇酌情考虑。
二、连城在瑞士「瑞银华宝」存了8000万欧元,归天宇继承。
三、加拿大蒙特利尔、比利时布鲁日、瑞士苏黎世以及国内北京、大连、上
海、杭州、昆明各一套别墅,归丽蓉母子共有。
四、连国、连德、丛珊、丛兰、丛莲、丛萱六人可各分得3000万元。
……
遗嘱的最后,连城交代以上各项决议,证件均已齐备,过户、交接文件也已
提前拟好,待自己过世后,受益人(受托人)及执行日期两栏由天宇亲笔签署便
可即时生效。连城在遗嘱中还不无遗憾的说,可惜盖氏家族早年间枝繁叶茂,如 ', ' ')('
今只剩下天宇一人继承盖氏衣钵,但愿天宇婚后能多生几个男孩,使盖家百年大
族子孙满堂,事业发扬光大。
接着,汪律师又从档案袋中掏出一叠文件,递给天宇:「这些文件授权人一
栏你父亲均已签过,等你签过字就可以生效了。」
丽蓉和天宇母子二人均感到脑子仿佛暂时短路了,狂跳不已的心脏快要跳出
嗓子眼儿了!丽蓉心想:早知道丈夫富有,却没想到资产如此雄厚之极。既如此,
就是躺这儿什么也不干,几辈子也挥霍不完啊!天宇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在汪弘文的指导下,天宇手微微颤抖着将所有文件签署完毕。
汪弘文起身笑着说道:「林夫人,这下,你家小宇顷刻之间也成了亿万富翁
了!本来呢,盖先生刚刚过世,我不该放肆的,但还是要先恭贺你们了!我先告
辞,下面还有许多细节问题需要进一步梳理筹办,过几天全办妥了,我再登门向
小宇……啊不,应该是向少总汇报!」
丽蓉也站了起来:「真谢谢你了弘文,难怪连城在世时老是夸你,说你是他
最忠实的朋友和助手。放心,以前连城怎样待你,我们小宇也照做的。小宇,还
不快送送你文叔!」
汪弘文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呦,你看我这脑子,还有件事,虽
然和你们关系不大……但也算有点牵连,毕竟……毕竟和连城先生有关的……」
「弘文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是啊文叔,有什么直说好了!」
汪弘文犹豫了一下说道:「是这样,连城先生在美国花旗银行还有一笔存款,
有2000万美元呢,但遗嘱上没提这笔钱。我这儿有一份也是提前拟好的委托书,
受益者是个美国人,一个叫凯瑟琳的美国女人。」
天宇楞了一下,一脸茫然的看着丽蓉:「好奇怪呀,怎么回事,一个美国女
人?爸爸为什么要给她钱呢?」
丽蓉也觉得蹊跷。一瞬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脸微微发热。
忽然,天宇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葬礼上就有几个外国人,他们
中好像有几个女的,不会与这笔钱有关吧?我问过姑姑,她们都说不认识这几个
人,后来,伯父说他知道底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呢!」
丽蓉瞥了一眼天宇,淡淡说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今晚都去你伯
父家聚餐,可能……到时候就知道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