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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赵成还不能走。他娘叫他来就是伺候姐夫跟外甥的,怕女婿一个大男人自己带孩子带不过来,万一迁怒到已经跑了的赵金桂身上,别再跟他们家来讨要彩礼钱。
赵成扎着围裙,洗刷好碗筷,把灶台收拾干净,歇都不带歇一下的,立即又忙着扫地、喂鸡、给院里水缸换上新水,把姐夫跟外甥这几天换下的衣裳洗净晾上。忙忙活活张罗了一天,才把姐夫家里里外外都收拾齐整。
赵成长出了一口气,用脖子里搭着的一块毛巾抹了抹汗涔涔的脸,走到堂屋里摆着的桌子前倒水喝。才喝了没两口,眼珠子不经意一错,正好看见梁庭玉正一脸不耐烦地抱着小宝在屋里走来走去,想是在哄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睡觉。
这么个小小的人儿,也会看大人脸色呢。小宝知道“爸爸”不待见自己,窝在梁庭玉怀里哭都不敢哭,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碌转,直直地追着忙里忙外的赵成不放,把赵成看得鼻子发酸,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
唉,没娘的娃儿就是可怜,但他也不好说姐夫有什么不是。毕竟不是姐夫亲生的呢,姐夫肯留下小宝,给小宝一口饭吃,就已经够他们全家感恩戴德的了。
小宝出生时还不足月,个头儿比别的娃儿都小,躺在梁庭玉臂弯里的样子像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崽子,赵成生怕姐夫一个不留神把小宝从胳膊肘里漏下去了,连忙放下水杯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夫,你把小宝给我抱吧。”
梁庭玉正被这个扔又不能扔、抱又不愿抱的烫手山芋烦得邪火直冒,见赵成要抱,也乐得给他。
赵成高高壮壮的一个大小伙子,抱起孩子来倒是像模像样的,小宝被他轻柔地抱着晃了一阵,眼皮很快就耷拉下来,小嘴巴一张,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慢慢睡着了。
“小宝真乖。”赵成嘴角挂着笑,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小宝柔嫩的小脸蛋,心里一片满足。梁庭玉看着他,渐渐地又有点心荡神驰。
赵金桂生得风流标致,美艳多情,赵成跟他姐却不太像,额头宽阔饱满,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丰厚,下颌线条硬朗刚毅,本来该是一张英气十足的帅气面孔。不过,也许是身子多少跟正常男人不同的缘故,梁庭玉老觉得他眉眼间笼聚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媚意。他年纪又小,脸蛋上还带着几分未能完全消散的稚气,可是一对奶子已经发育得又圆又鼓,犹如两只硕大惹眼的水袋子,干起活儿来一晃一晃的,故意要引人来抓、来舔一般。他挺着这么对骚奶子又低眉顺眼地来哄孩子睡觉,那模样简直像位意外失足、未婚先孕的年轻妈妈,清纯又色情,勾得梁庭玉心里猫抓似的痒,恨不得立马把这不知检点的小骚货按倒了狠狠教训一通,保准叫他不敢再往男人跟前卖骚!
梁庭玉这边抓心挠肺地又恨又馋,赵成却完全不知。等小宝在他怀里睡熟了,他就动作温柔地把小宝往摇篮里一放,掖好小被子,抬头跟梁庭玉说:“那姐夫,我今儿就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俩。”
梁庭玉当然不愿放他走,忙笑着说:“天都黑了,夜路不安全,在姐夫家住一晚吧。”
赵成摇摇头:“不了,我晚上还得去山里拾几捆柴回去呢,要不然明早起来我娘烧饭没柴用。”
“这有什么?我家新买的蜂窝煤,我明天早起都给我大娘家送去,五百来块儿呢,不用你再去捡那些没人要的湿木柴。”
赵成一听这话,顿时又惊又喜,眼睛都眯缝起来了:“你说话算数?真的要给我家送煤啊?”
梁庭玉一笑:“那当然啊,还能唬你?”
“姐夫你对我们真好!”
蜂窝煤的价钱对一穷二白的赵家来说可不便宜,梁庭玉要是真白送他家那么多煤,能省好几百块钱呢,也不用他再去山里受累捡柴。
他姐干出那么不像话的事儿,他姐夫还不计前嫌,没跟他家撕破脸不说,还跟以前一样处处照顾,怪不得娘在家里老让他好好伺候姐夫、千万要想法儿讨姐夫欢心呢!
赵成美滋滋地盘算了一回,也不提要走的事了。其实他也不愿意走夜路,怕遇上狼,回去万一碰上爹娘不顺心还得挨顿打骂,还不如在姐夫家待一晚。姐夫家里有一台收音机,他晚上睡觉前还能听会儿英语广播。
不过,真等到了晚上,赵成要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以前自己常住的那间西屋不知怎么上了把铁锁。
以前赵成他姐老爱喊赵成往自己家里帮忙干点活儿,有时天色也晚了也跟今天这样住下,他姐就往自家闲着当小仓库的一间西屋里摆了一张木板床给赵成睡。西屋可一向没锁过的,怎么今天锁上了?
梁庭玉跟他说:“家里新收了棉花,我怕有鸟从门里飞进去拉屎就给锁上了,结果后来一不留神就把钥匙给掉了。要不你今天先跟我凑活着睡一屋吧。”
赵成有点为难,他到底不能算正儿八经的男人呢,跟姐夫一个屋子睡觉像什么样?而且,姐夫也不是个老实的……
“都是一家子亲戚,这有啥?小成你就是小孩子心气儿。”梁庭玉板起脸说了犹 ', ' ')('
豫不决的赵成几句,见他还不肯点头,也有点着急了,“还真怕姐夫吃了你啊?”
“没有……”
梁庭玉都这么说了,他再推脱倒显得自己胡思乱想不正经,只得点头答应了。
赵金桂跟梁庭玉夫妻俩不合,刚结婚不久就分床睡了。赵成不知道,梁庭玉好几天前就把赵金桂的那张小床从卧房里挪了出来,等赵成一进里屋,只见屋子当中一张宽敞得足可供两三人在上面打滚的大床,不由又有些犯愁,这可怎么睡呀?
梁庭玉也不步步紧逼,主动从柜子里搬来毯子棉被等物铺到地上,给自己打了个地铺:“我睡地上,小成睡床吧。”说完不等赵成推脱,就走到厨房热了两杯羊奶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呆坐在床边的赵成,“喝点奶再睡。”
羊奶的醇香味儿让赵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别扭地接了过来:“叫我娘知道又该拧我了。”
梁庭玉看着他万分珍惜地小口嘬奶喝的模样,心里越发软得一塌糊涂,柔声道:“不叫你娘知道,以后……”
梁庭玉声音放得太轻,两人隔得又远,赵成没听清。
奶还没喝完,他就打了个哈欠,困意如水泡般在脑子里噼啪炸开,他跟梁庭玉打了个招呼,倒头睡下了。
梁庭玉拉了灯,黑暗立即笼罩了整间卧房。窗户半开着,银白的月光照进进屋内,光线半明半眛,床上拱起一个裹着被毯的小丘样黑影,轻微的鼾声阵起。
“呼……”
姐夫家的床又大又软,舒服得像是躺进了棉花丛中。睡着睡着,赵成慢慢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在逗村头那条大黄狗玩,大黄狗追在他屁股后头又蹿又撵,忽然一个前跃将他扑倒在地,兴奋得呼哧呼哧喘气,用热热的舌头一下接一下地舔他的脸,有几下还舔到了他的嘴。他笑得浑身发痒,刚摸了几下大黄的狗头,压在他身上的一条瘦犬却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一头庞大吓人的黑熊,黑熊两条粗壮有力的胳膊把他牢牢地按在地上,一张哈喇子直流的血盆大口猛地张大,对着他的脸凶猛咬下——
“……啊!”
赵成吓得浑身一激灵,大叫着醒了过来。
“呼、呼……啊……怎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有点发晕,眼睛好像也困得睁不开,老是有小飞虫在眼前飞来飞去;没有熊,也没有狗,可是身子确实被什么东西……被什么人,死死地抱住了。
胸口被胡乱揉捏得生疼,嘴巴被堵着,一条像是蛇一样的东西在他嘴里搅来搅去,把他的舌尖嘬得发痛。口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里,凉凉的,他像是被人迎头敲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是懵的,傻呆呆地僵窝在床上,时间好像过去了一秒钟,又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一个可怕的念头闯进他的大脑,他哆嗦着,不可置信地挣扎着叫喊起来:“姐、姐夫……?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这他妈的什么破药?才多大会儿工夫怎么就醒了啊。
梁庭玉啧了一声,更加用力地桎梏住怀着少年乱挣乱扭着要起来的身子,竭力放缓了声音哄道:“小成,乖宝贝……听话别乱动……让姐夫疼疼你好不好?姐夫会好好对你的……”
“不,不!不要!你松手……放开我!”
赵成气怕交加,拼了命地大力挣扎。干惯了农活儿的身子壮硕得像头小牛犊,真挣扎起来的时候梁庭玉都险些没能制住他,只得把四肢都缠上去,发狠地紧紧抱住怀中这具丰满柔软得令人心猿意马的身子,动作粗鲁地上下揉捏抚摸:“好了,听话!你娘叫你过来不就是来伺候我的吗?都这会儿了还装什么!”
“你、你胡说!我娘、我娘是……”赵成愤怒反驳的话说到一半又卡了壳,心神一乱,眼神也跟着迷茫了。
他娘是说过要他过来“伺候”姐夫……可,可不该是这个“伺候”啊……
“啊!”
正分神间,赵成的两条闭合得好好的大腿已经被梁庭玉用力掰向两边,自己用腿顶住,一只手按着他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已经径直往他裤裆里摸去了。男人胡乱亲着他的脸,喘息声粗重得好似一条饿狠了的狼,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整个人囫囵吞吃入肚:“好宝贝……把小屄给姐夫摸摸……唔……小成的处女小屄就是给姐夫留着的对不对?好乖……” ', ' ')